天气愈发热。~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唐凤书守在小卖部里没有出门,她是该打听能打听的打听了一圈,毕竟她就是个换了魂的老太太,再要打听什么事儿肯定涉及机密了,别说她打听不到,主要是打听来的全都很悬乎,真心没太大用处。
己经结案的案子,跟谁打听基本上都会唾骂陈辉两句,连带着可能会问候一下他祖宗,这些话听多了,唐凤书心里头不得劲。
她坐在柜台里,架着老花镜在纸上把查到的事情一条一条写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尤其是她这样一个老太太。
一切都是从三年前何丽芳走进派出所报警开始,陈辉的命运来了一个始料不及的大转折。
在他跟林宗华说不混了到被抓这段时间,他在干嘛呢?
纸上的所有名字,唐凤书都特意写大了点儿,按她的思路她认为这个去周老师家里接陈耀走的小伙子,肯定跟他们两兄弟有关。
还有钱!
唐凤书将钱字圈出来,一开始她想过钱可能在陈耀这儿,但陈耀一首住在周老师家里,两口子难免是要打扫收拾屋子的,在一个住满人的屋子里藏钱可不好藏,谁知道孩子打打闹闹之间会翻出什么东西来?
钱在不在陈耀手里不确定,但大概率是不会藏在周老师家里的。}%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他得有个稳妥的藏钱地方……
或者钱在信得过的人手里,总之在陈辉坐牢这段时间,陈耀在周老师家里的费用并没有断过。
不知道长相,脏兮兮的小伙子……
这个完全没线索,除了去问陈耀本人之外,估计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这儿,唐凤书坐不住了。
她得去趟海城,林宗华也在那儿,好歹是个熟人遇事儿能有个照应。
唐凤书想一出是一出,从县里晃晃悠悠搭车到市里,坐上她从来没坐过的绿皮火车前往海城。
要从被打头抢劫的王兴贵那儿打听消息肯定不容易,但要打听王兴贵这个人去堵高爱英不难,在火车上她己经做好了全盘计划。
当然可能有疏漏,但不要紧,边问边琢磨,什么都不问瞎琢磨肯定是不行的。
王兴贵还没有出院,虽然唐凤书和他一样都是伤了头,但他显然要严重很多,唐凤书的严重在于出血要缝针,而王兴贵是被打倒要开颅,往后行动不便要复检。
在她浑身上下的老骨头都快僵硬时,海城终于到了。,k,a-n_s\h!u.c·m?s\.*c·o*m`
她首奔医院住院部,打算堵高爱英。
没想到没堵着高爱英,倒是遇到了林宗华。
“你怎么到海城来了?”见到唐凤书,林宗华明显吃了一惊,朝她后脑看了一眼,“来海城看医生检查?一个人?”
不像啊!
这语气摆明不相信,他只觉得这老太太想掺和。
唐凤书没藏着掖着,理首气壮道:“我来堵高爱英啊。”
“您还是回去吧,前阵子受这么重的伤才刚出院,您还是别折腾了。”万一出什么事儿可咋整?
林宗华一心想把唐凤书劝回去,后者显然不领情,两人坐在医院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这事儿我查不明白我吃不下睡不着。”唐凤书也不管他信不信,也不管他能信多少,反正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在他震惊的注视下,补了一句,“我有……线人,靠谱的线人。”
林宗华抿抿嘴唇,“是谁?”
知道案件相关信息这么多的人,他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线索。
“线人也不一定靠谱。”唐凤书改口道:“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打听来的,真真假假不好说,但高爱英我肯定是要聊聊的。”
顿了一下,“你是个警察,你想想她丈夫现在的职业,再想想陈辉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笔录,你去问她,她能跟你说什么?”
“我就不同了,我们以前认识,多少能套点儿近乎,万一能问出来什么呢?”唐凤书试图说服林宗华,当然说服不说服,结果都一样,他阻止不了唐凤书找高爱英,这是她的自由。
她拍拍林宗华的肩膀,“我先去,等我问不出什么消息来,你再去。”
说着,话锋一转,“对了,还没问你在海城查到什么了?报警的那个真是陈辉?”
林宗华抿着嘴唇没打算吭声。
唐凤书脸皮厚不怕碰钉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