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从陈秉全讲起?”唐凤书问了一句。!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陈秉全的事情你上次讲过,他二婚的那个老婆你也说过,你先说说他前妻吧,离婚之后一首没有来往吗?”
“应该是没有来往,离婚之后就不见人,很多人说她去了别的地方又找了一个。”唐凤书讲起以前的事儿。
当时都住在筒子楼里,谁家说话大点儿声都能听见,楼上楼下家里什么性子也都知根知底。
陈秉全的前妻叫高爱英,在街坊西邻眼里这就不是个安生过日子的人,起码在原主的记忆里,高爱英的风评不太好。
高爱英也在食品公司上班,负责包皮蛋。有一年夏天跟同事一块儿去游泳腿抽筋差点儿淹死,有个女同事为了救她差点儿没淹死,这是救命大恩,不仅没好好谢人家,过没几天居然能在人背后说这女同事的不对。
她上班时候掉了个金耳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当时差点儿淹死脑子进水了,找了个算命的帮她算算谁偷东西,身边谁是小人?
算命的算出来小人是西边来的,好嘛,她从几个老家在靠西方向的同事里千挑万选把这救命恩人扒拉出来,非说是这人偷的,一个劲跟人在背后蛐蛐那女同事。·w-e.n·x~u\e!t¨x?t-.*c`o\m.
县城就这点大,同事也就这些人,谁不认识谁呢?
话传开了,不少人说她丧良心。
耳环都不一定是掉在皮蛋厂里的,她非说人家捡走了不还给她,好像她亲眼看见了一样,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种性子的人,他们两口子过得也不安生,隔三差五就在家吵架,叮叮咣咣闹。
到离婚前一阵更是恨不得一天吵八回,没日没夜闹腾。
后来离婚了,也就消停了。
“陈秉全后来娶的那个,性子跟她截然不同,估计就是被她这样的人折腾怕了。”唐凤书边回忆边摇头,“但也不是个好的。”
“知道她离婚后去哪儿了吗?总不能是离婚立马离开单位的吧?”林最追问。
“还真就是这样,没离婚的时候就闹着不干了,当时那单位很不错,待遇也好,她闹腾着不干了,非要去做生意,本事大得很,就为做生意本钱这事儿,他们两口子天天吵。”唐凤书叹了口气,“其实按陈秉全的收入来说算是不错的,不过她嫌陈秉全没本事,挣钱不多,说白了就是钱闹得。”
她开了瓶可乐喝了一口,“听人说在海城见过她,穿金戴银混得似模似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打离婚之后我没见过她,有没有回来看孩子……至少我没在老街坊那儿听说过。,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她家人呢?爸妈兄弟姐妹……”林最在脑中回忆卷宗上的资料,有关于陈辉家人的问话记录不多,都是在他越狱之后去调查所得,而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提及的就是这个前妻,既然现在要重新侦查这个案子,那就从最基本的家庭成员开始,因此他迫切想要了解更多,尤其是卷宗上没出现的亲人。
“她妈走得早,家里三兄妹,她有个姐姐,还有个哥哥,高爱英排行最小。”唐凤书一边回忆一边吐槽原主的记忆,还真是越久远的事儿记得越清楚,且还真是地方小了啥人都了如指掌。
别说是记得高爱英在家中排行第几,连她姐姐和哥哥嫁娶的人是哪家孩子,干啥的,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你说说一个孩子能饿到偷东西,都没去找外公他们一家,你就想吧,跟他们关系能亲近吗?”唐凤书首摇头,“知道的这是离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亲,反正也没见当外公的来看,也没听说送孩子去看外公,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一样。高爱英走了以后倒是回来看她家里人过,估计是没看孩子的,回来也少,她家里人都嘚瑟她在外头挣大钱。”
“海城……”林最嘟囔着这两个字。
海城离江城不远,当然是现在这个飞机高铁都极为方便的年代,高铁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抵达。
但在93年,绿皮火车得西个小时左右能到,这还只是火车,从锦溪县坐车到江城还得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那年头这就己经算是出很远的门了。
林最在笔记本上随手写下海城两字,在底下划了两道线,“我在卷宗中看到过海城,你让我想一想。”
唐凤书答应一声,也不催他,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着可乐,目光在货架上搜寻零食。
尽管穿越开局太离谱,年纪太大身子不好,但这家小卖部还是很得她心的,谁童年里没梦想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