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了,可我还没老糊涂。”葛建国哼了一声,却没刨根问底,“陈辉啊……我记得他。”
葛建国从警生涯中办过很多案子,这起案子即便时隔三十年,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会记得不是因为陈辉,这只是他处理的众多案子中的其中一起,而且从接手到人被击毙结案不过短短几天。
“小林……”葛建国改口道:“就是你爸,调来市局之前在锦溪县待过一阵子,他跟陈辉认得。”
林最没见过面的父亲林宗华,是葛建国的徒弟,他会记得这起案子全是因为林宗华,在这件案子之后没多久,林宗华就牺牲了。
“当年去锦溪县的时候,知道越狱的叫陈辉,你爸就跟我说,他觉得这起案子有问题,他相信陈辉是冤枉的,陈辉这人是个非常重承诺的人。”葛建国长长叹息一声,“无论他入狱的案子有没有隐情,但他越狱是事实,我的首要任务是将他抓捕归案。”
“我爸……跟陈辉认识?”林最低喃,在看到陈辉案卷宗时,他就知道父亲参与了抓捕行动,可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认得。
父亲牺牲时,他还在妈妈肚子里,一切对父亲的认识都是从妈妈和葛叔的口中,还有父亲当兵时候的战友。
妈妈一个女人将他带大,家中很多事都是葛叔还有父亲的战友自动自发来帮忙。其实他对父亲的感情很平淡,毕竟是没见过的人,小时候常会羡慕别人有爸爸而自己没有,可现在他早己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
而且,葛叔跟他亦师亦父的感情,真的弥补很多他对父爱的幻想。
“是,你爸抓过陈辉,但你爸对陈辉的印象应该不错。只是那时候陈辉己经没了,你爸没多说,我也没多问。”葛建国叹了口气,“现在想知道这些事,只能找找你爸当年在锦溪县的旧同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听到?”
能,能打听到,有个人可以打听到。
林最脑中闪过唐凤书三个字。
她不就在三十年前嘛,爸爸也还没有牺牲,她能去了解爸爸为何会相信陈辉的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