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漪澜道:“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只怕戎羌心不甘。′n.y\d·x~s¢w?.~c-o/m~”
“臣此次定要将戎羌打得再无还手之力,免得他们三年一蹦五年一跳,”陆明时道,“和阖族屠尽相比,呼格尔应该清楚什么才是明智的选择。”
萧漪澜笑了笑,“你有此心,倒与本宫不谋而合。只是此事要速战速决,本宫登基后,需要以戎羌为祭来稳定民心,十四年前的案子,也需要以此事为契机揭开重议。”
“臣明白,”陆明时道,“待您登基后,临京稳定下来,臣就带兵返回北郡协助李正劾。”
萧漪澜点点头,“陈衮两州驻兵需要留在原地拱卫临京,你将铁朔军带回北郡,尽管放手去打,眼下军饷宽裕了,不要苛待了我大周将士。”
陆明时闻言叹了口气。
萧漪澜问:“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外面都传我是从龙第一功臣,”陆明时懒洋洋道,“本来今天是来向您讨封赏的,结果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霍弋从旁冷哼一声,心里暗暗觉得神清气爽。!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萧漪澜笑道:“赏你的自会给你留着,你且去安定戎羌,回来还能苛待了你不成?”
陆明时一揖道:“别的倒不重要,臣只要臣那如花似玉的夫人。”
萧漪澜一嗤,“知道了,滚吧。”
陆明时形单影只地从公主府里离开,回去继续整顿北营的驻兵,孟如韫留在公主府中也跟着忙碌,一时竟抽不出闲暇去寻他。
这日午后,萧漪澜入宫去了,霍弋在议事堂与礼部商定仪典事宜,拂云书阁里只有孟如韫在梳理公侯封赏名册,正此时,红缨急匆匆地走进来寻萧漪澜,“殿下呢,季中官来了,眼下正在偏房里等着。”
孟如韫闻言扔下笔,与红缨一同出门去迎,“快让人请进来!”
季汝青缓步而来,身着一袭浅蓝色的宽袍,像个儒雅随和的文士。他见了孟如韫远远作揖,“孟姑娘。”
孟如韫回礼,高兴地请他往书阁中去,“这些日子没有消息,殿下总记挂你,你这是去哪儿了?”
季汝青温声道:“无妨,遇到一个朋友相帮,在她家躲了几天。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
见他不欲多言,孟如韫也没有多问,让人传了茶来,“殿下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回来了,季中官先歇一歇,用些茶。”
季汝青道了谢后从容入座,端茶时袖中掉出一支红色玛瑙珠钗,孟如韫瞥了一眼,只觉得十分眼熟。
季汝青将珠钗拾起,重新藏回袖子中。
萧漪澜回来后,不免斥责了季汝青几句,说他行事莽撞,不与长公主府联络,空教人心里挂着。季汝青唯唯听完训责,这才将自己此行拜访的目的说出。
“罗仲远之子罗锡文与钱兆松之子钱帷等人,近来正勾结废太子党羽,想在临京城中生事。这几人虽虎皮羊质,凤毛鸡胆,难成大孽,但殿下正可趁机抓来一用,免得您慈悲惯了,有些人心里不安生。”
萧漪澜问:“你这些日子躲在哪里,怎么会知道这几人的行踪?”
季汝青同样没有多提,“在一个旧识朋友家中,凑巧听朋友说起过他们几人的动静。”
孟如韫从旁听着,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支红玛瑙珠钗。
去年元夜时,表姐江灵在小摊上买过一支一模一样的,据说是西域货。
这段日子,季汝青竟与表姐见过面吗?
萧漪澜闻言点了点头,“这件事本宫会派人留意,眼下你先留在公主府中,登基大典过后,你再随本宫回宫。”
季汝青道:“奴有毒害先帝的恶名在身,恐连累殿下清白。”
萧漪澜蹙眉,有些不高兴道:“罪魁祸首已被杖毙,此事与你有何关系?区区小事,望之早已处理干净,你如此推脱,莫非不愿侍奉本宫?”
“奴不敢,”季汝青道,“既然殿下已有主意,奴听殿下的。”
“本宫身边没有称奴的,你莫学马从德那不入流的做派,往后在本宫面前要称臣。”
季汝青一拜,“是。”
“行了,在外面流离这么多天,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萧漪澜让紫苏给季汝青单独安排了个院落,望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萧漪澜感慨道:“汝青这人骨子里谦卑惯了,本宫对他和颜悦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