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时长枪朝呼格尔的方向一指,高声以戎羌语喊道:“戎羌王族听着,今夜子时之前开城门迎我,我保诸位无恙,子时一过,我率兵攻城,城破之日,尔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呼格尔望着黑压压的大周骑兵,心里一阵胆寒,鼓足勇气喊道:“姓陆的你不要太得意!我兄长已得知你的踪迹,不日就会率兵回来解围,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
“呦,别来无恙啊,呼格尔世子,”陆明时勒马望向他,笑了,“世子没听说过什么叫借刀杀人?你兄长带走了花虞城所有的驻兵,你以为他不知道我的踪迹吗?”
呼格尔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陆明时道:“意思就是我已与胡达尔见过面,他一路为我放行,要借我的刀杀了你,待我攻下花虞城,他再带兵折返,那时这忠义王的位子非他莫属。?1\3?x!s!.~n¨e`t·”
他的声音不小,城楼上观战的诸臣皆窃窃私语起来,呼格尔更是觉得天晕地旋,大难临头,趔趔趄趄地跑下城楼去了。
花虞城的王宫内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因为陆明时的那番话,令人疑心胡达尔要借刀杀人,主降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吵到戌时,呼格尔突然站起来,将王印狠狠往地上一摔。\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何人主战,我予他两百精卫,出城与陆明时一战!何人?!”
他这一声吼,王廷里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小将站出来行礼道:“末将愿往。”
此人名赛罕图,他父亲曾跟随忠义王麾下,在十五年前的呼邪山一战中大败大周人,他一直想建立像他父亲那样的功业,更看不起这群动辄要投降的懦夫。
见他站出来,呼格尔眼睛一亮。
呼格尔并非相信他能凭两百人解花虞城的围困,他知道赛罕图心向胡达尔,一直想找个理由罢黜他,却碍于其父亲的名望,没有下手的时机。如今他自请出战,呼格尔忙派了两百骑兵给他。
赛罕图率领骑兵冲出城去与陆明时交战,陆明时认得他,身旁近卫亲军欲提枪迎战,陆明时抬手制止了他。\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都别动,我要亲自砍下他的头。”
亲卫惊吓,“您自己去?”
“区区两百人,不足为患,我大周何人不可敌之?”陆明时正了正兜鍪,猛一拍马道:“看好了!”
只见他挺枪快马上前,长枪如龙穿入骑兵阵,左右一摆,将两侧骑兵撞下马来,跃马踩断其咽喉,后仰躲开刺击后,反手撅枪离马,将敌军横扫下马,须臾之间,已杀敌十数人。
大周骑兵观者皆热血沸腾,举枪呼号,陆明时驭马纵行,舞枪若梨花,只见遍体纷纷,如飘瑞雪。赛罕图看得心惊肉跳,他认得这枪法,这分明是陆家枪!
陆在大周是大姓,可曾令戎羌骑兵闻之丧胆的陆家枪却只有一人,此枪法从永冠将军陆持中手里传给他儿子昭毅将军陆谏,两代人震慑了戎羌几十年,在陆谏死后已经失传,为何此人也会陆家枪法,而且招式更加灵活,杀机也更加凶猛?
惊诧之间,陆明时已经清理干净保护在赛罕图身边的骑兵,长枪又准又狠地穿过他面前人的喉咙,径直刺向他。赛罕图往后一仰,那带血的银枪又迅速袭过来,他仓皇间接连躲闪,竟然找不到反手出招的时机!
眼见着那枪间就要划过喉咙,赛罕图心一横,挥刀对砍,只见刀刃与长枪相撞处火花一闪,赛罕图被那枪震得浑身发麻,猛得向后一勒马。
陆明时见状冷笑一声,趁对面马匹前蹄高高仰起之时,忽然一手拽着缰绳翻身下马,正落于赛罕图的马蹄之下。
大周骑兵的心猛地提起,生怕陆明时被马暴怒后尥起的蹄子踩死,却见陆明时横枪一挑,竟然从马腹穿透了马匹,连带着捅穿了赛罕图的大腿!
马暴亡,赛罕图摔在地上,急喘的喉咙正对着陆明时的枪尖。
赛罕图指着陆明时颤声道:“你是……陆家后人……”
陆明时没有否认,说道:“你可比你爹差远了。”
赛罕图以拳捶地,痛声呼喊道:“陆家有后,此长生天不详,罪我族人,亡我……戎羌!”
陆明时的枪尖一挥,砍下了赛罕图的头颅。
陆明时单挑赛罕图和两百骑兵的消息很快传进了戎羌王宫,主战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毕竟赛罕图可是他们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武将,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