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平日慈蔼的娘親摇身一变成了眼前这个充满恨意的女人,还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对于这一切,荆小米完全不能理解。?8+1!k*a~n*s!h′u+.·c¨o·m^
「小米,你别问了,娘只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打你啊,瞧你,脸都肿了,等会儿回赫连家,要怎么见人啊?」
轻轻地呵着气,妹妹那细细呵护的模样让荆灵香蓦地心一暖,不顾脸颊的疼,她轻轻勾起一抹笑,不愿让妹妹多担心。
「我没事的,反正赫连家这种大户人家,消肿散瘀的珍葯多得跟山儿似的,我随便拿点来涂涂,就没事了。」
「可是……」荆小米还要再说,但荆灵香却朝她使了记眼色,要她打住。
不想连累荆家唯一还能拥有纯真的小妹。
而且她也怕,再说下去,下回她回家来,瞧见的不只是娘親愤怒的眼神,就连小米也会用不谅解的眼光瞧她。
望着娘親愤恨离去的身影,荆灵香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她……真的好累!
在仇恨中这般拉扯着,如果赫连又槐愿意大方些帮她,放她一马,那不是很好吗?
只手把玩着手中那通透碧绿的扳指,赫连又槐悠哉的模样让聂紫相忍不住想要替他捏把冷汗。,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皇上不急,急死他这个太监。
这几日,朝中势力算得上是暗潮汹涌。
以往人人都当又槐这个商场霸主是财神爷,即使身为重臣,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
但如今,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一嗅着赫连家有难,全都纷纷盘算起来。
毕竟赫连家是块大饼,只要分着一杯羹,也够他们挥霍许久。
在这当口,这位正主儿却彷佛事不关己,老神在在。
「找着人了吗?」忍着剖开他脑子,看看到底是哪个构造与常人不同的冲动,聂紫相开口打破了沉默。
身为朝中的左相,休说是为了朝政安定,就说这赫连家的铺子,举凡米粮、盐糖、衣帛,甚至就连钱庄亦有揷旗。+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再加上边关战士所需之战马、军粮和秣草等,虽是个商贾,但对皇朝的安定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当然,最重要的是,又槐的妻子可是他那親親娘子的好姊妹,那时书南遭玺贵妃因妒生恨喂了毒葯,命在旦夕,也是多亏又槐拿了大还金丹为她续命。
所以就算政务再繁忙,这事,他还是得来管上一管。
「没!」只知道仓库都是夜半莫名起火,即使每个仓库都有二十几名汉子守着,但是只要那人想烧,就全能烧个精光。
「又烧了几个?」头疼啊!
「三个。」
「你不在乎?」瞧那回答多多云淡风轻,彷佛这事没啥大不了。
朗朗勾起一抹笑,赫连又槐好诚实的答道:「我当然在意!」
「在意却什么都不做?」聂紫相挑眉反问,显然完全不相信他有认真在处理这件事情。
听说,最近这个商业霸主迷上他的小妻子,不论去哪儿都要将人拴在褲腰带上拎着。
一个大男人这么离不开妻子,传出去活脱脱成了笑话,可是又槐却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
他的心思应该全在荆灵香那丫头身上吧!
今儿个让他过府来,恐怕就是巴望着把所有事都扔到他身上。
但……能不管吗?
「那人总暗着来,我拿他没法子,再说我也怀疑,这事不单是生意上的纠纷。」
打从灵香莫名在街上让人袭击,再到仓库被人放火烧了,这一桩桩好像都是刻意安排好的。
就算要报仇,也得找着正主儿,弄清楚原由,才能处理吧!
虽然还理不出头绪,可是赫连又槐却没有忽略这几件事的关联性。
脑海中蓦地浮现一张俊逸的脸庞,原本他不曾深思,但这些事情发生的时机,似乎与前阵子出现在灵香房里的那男人有种微妙的联系。
加上那男人望着他的眼神太冷,即使已经尽力隐藏,却仍盖不住那深深的愤怒与恨意。
凭着商人天生的直觉,他几乎认定这事与他脱离不了干系,但他究竟是谁?
「那总有些头绪吧?」瞧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