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对这声音格外敏感,迅速抬起头顺着声音的位置看过去,还没找到声音的来源,绿灯亮起。,q?i~s`h-e+n′p,a¢c!k^.-c¨o.m?
被簇拥着过了马路,时间剩下不多,她没来得及细想,迅速跑进门诊大楼。
一路走到心理科,好不容易赶上了打卡的时间,她松一口气,这才想起把手里的豆浆杯子扔掉。
回诊室的路上,陈芷走得慢了些。
脑子里想着今天该怎么排班才能跟闻识川多呆一会,口袋里手机响起。
她记下了闻识川的号码,屏幕上并没显示他的名字。
陈芷有些意外,划开接听:“闻识川,早上好啊。”
那边闻识川的声音有些冷:“祁云逃跑了。”
“什么?”陈芷脚步停在诊室门口,“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人还没抓到。”闻识川说着,“医院现在不安全,祁云很有可能会找你,我需要你在我视线里。”
陈芷迅速从这个重磅消息中缓过来,连忙问,“你在哪?”
“三院门口。-r`u`w_e¨n^x~s!.`c_o,m·”
“好,那我拿个包就来,”陈芷说着,拧开诊室的门,“电话就先别……”
话没说完,手机落地。
闻识川听到异常,冲着听筒着急地喊:“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又喊了一遍:“陈芷,怎么了,回答我!”
耳边传来一阵杂音,预料中陈芷的回答并没有响起。
回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诊室内。
陈芷声音颤抖,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狠地踩了一脚那部她刚掉在地上的手机。
屏幕暗下去,闻识川的声音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是谁?”
“嘘。”陌生男人收回脚,右手掏出一把枪顶在她额头,“别说话。”
那熟悉的触感再次落在眉间时,陈芷闭了闭眼。
经历过比这还要绝望的事,陈芷强迫自己冷静,转而看向眼前的陌生男人,试探问,“你……是祁云的人?”
回应她的是嘴唇上多出来的黑胶带。/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
“唔唔……”陈芷皱起眉,肩膀轻微扭动。
她想立刻下蹲逃离男人的禁锢,却在即将行动的前一秒被男人反手绑住了手腕。
陌生男人一言不发,动作利落无比。
再绑住她手腕之后,还没等她继续做什么别的挣扎,脖子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
陈芷无法形容那时自己的感觉,只觉得从来没有那么累过。
视线模糊,终于,她撑不住。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她是被一瓶冷水浇醒的。
跟上次一模一样。
这次她睁眼,也面对着同一个人。
嘴上的胶带已经被撕掉,只有手脚还被绑在座椅上。
陈芷摇了摇头晃掉头发上的水珠,抬头看向祁云,目光一滞。
虽然她经常在祁云的病房外走动,但这却是自那场爆炸后,她第一次看到他。
祁云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眼前的人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只是一具苟活的尸体。
车里位置不大,祁云坐在她前排的位置,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一半侧脸。
爆炸灼伤了他身上绝大部分的皮肤,漏出来的皮肤全是一层层的皱褶。
即使只是侧脸,陈芷也能想象他现在的样子该有多么不堪。
祁云戴着墨镜,伸手丢掉手里的矿泉水瓶。
“陈小姐,又见面了。”
他背对着陈芷,讲话的声音喑哑干涩,像是被烟炙烤了无数年。
陈芷不自觉地皱起眉,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悲哀又荒谬,说话的语气不免染上一抹同情。
“祁云,案子已经结束了,你的罪行全部都被揭露了,你现在还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祁云扯着那嘶哑的喉咙,艰难吐出四个字,“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那什么事情重要,闻识川么?”陈芷抿了抿嘴,“如果你还想玩当时绑架我那套,放弃吧,行不通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还活着真是个错误?”祁云没有理会她的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