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相反。!k\u?a`i+d+u·x?s?./n·e′t~”郑弘新想努力稳住闻识川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失败了,“我把笔记拿给你,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起身,透过热茶氲出的薄雾翻找着什么。
闻识川坐在原地等待,眸底的冷意如同散不开的寒冰。
他伸手握住茶杯,片刻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苦涩在舌尖炸开,滑进喉咙的一刻还带着热水滚烫的辛辣。
如同他的心情。
过了几分钟,郑弘新才拿着一个黑色的牛皮本缓缓走过来。
他将笔记本递到闻识川面前,示意他可以翻看。
闻识川没有任何犹豫,从他手中匆匆接过,迅速打开。
笔记本的纸页经过时间的沉淀有些泛黄,张高卓的字迹经过墨水晕染,缓缓在他眼前铺陈。
闻识川很久都没有再见过张高卓的字了,此刻眼神有些恍惚地一闪。
办公室安静,窗户开着,耳畔只有窗外风吹落叶的沙沙声。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d^a¢n!g`k_a′n~s-h\u^.`c¢o?m`
在繁琐的调查前,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祁云在今天告诉了我他与闻识川之间过去的恩怨,在我查清楚之前,闻识川不得再参与此案,以下是调查内容。」
后面就是大量的的调查情况。
笔记里的内容比自己想的要更加详细,上面完全记载了他从出生到四年前所有经历,各种人际关系都理得非常清晰。
而里面更多的内容,却是闻识川当时调查自己父母案子的事。
闻识川飞快地扫过一行又一行关于自己的文字,一直将笔记翻到最后一页。
调查内容在十几页后戛然而止,随之替代的是另一句话。
「闻识川深受其父母影响,但犯罪概率较低。我必须要祁云谈一谈,在这之前,有任何不利于闻识川的证据应当掩盖,而我猜测祁云才是当时……」
这段写到这一页末便没有后续。
闻识川往后翻了好几页,但除了空白的、泛黄的纸张,再没有写过字的痕迹。
而那张纸后面衔接的,是纸页被撕开的印记。¢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笔记并没有在这里结束,而是被撕掉了。
闻识川抬起头。
“剩下的内容呢?”
郑弘新一直在旁边默默坐着,手里的茶已经喝到第二杯。
面对闻识川冷意质问,他只是叹气:“不知道,我当时找到的时候,就只有这么多。”
闻识川又拿起来重新翻,不再理会。
郑弘新试探地问:“你当年,真的没参与你爸妈诈骗的事情?”
“这在我读大学之前就已经被调查清楚。”闻识川觉得异常荒谬,冷着声音解释,“我师父,还有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放弃调查,如果我真的犯过罪,我现在不会坐在这里。”
郑弘新连忙收敛住探究的眼神:“你父母当时案子闹的大,涉案人员多,到现在也没抓完。我知道你这么久以来一直放不下,但竟然你父母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也别把自己困在他们的阴影中。”
“你不用替他们收拾烂摊子,更不用赎罪。”
闻识川肩膀微微动了动,放下手中的笔记,抬起眼。
“所以我就要任由那些没被抓到的诈骗犯逍遥法外?”闻识川的声音很冷,“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他们,只是因为我是警察。”
“你犟,我拗不过你。”
郑弘新又拿起茶杯喝茶,苦口婆心道:“但你现在职位越来越高,之后还会更高。你身份敏感,别让别人抓住了把柄,留下口舌。”
“我老了,快退休了。你师父让我照应你,现在渐渐看着也顾不上了,你做事都要小心点,别叫人陷害,得不偿失。”
一字一句说的真情实意,闻识川自然明白郑弘新的意思。
但他却也无法再做出更多的让步:“我明白。”
“你明白,但该做的还是照样做。”
郑弘新叹了一口气,知道多说无益,也便闭上嘴,“那你就去做吧,下次再来我办公室喝茶,记得把笔记剩下的几页拿过来。”
三言两语之间,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依旧向着闻识川。
闻识川点头应下,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