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迎面浇下,杨广好像回过神来,也想到了李昭的身份,缓缓地后退,目光却一直落在李昭的身上,李昭不在意,要看就看呗,又不是见不得人。\小`说^宅_ !吾~错′内.容?
杨广道:“往后安分些的练兵,少给朕惹事。”
“路见不平也不能拔刀相助?”李昭反问,她也不是专门去惹事,虽然她也是有意的,但做出来的事也是为了大隋除害,杨广但凡清楚也不会拦着的吧。
杨广看向李昭,“新兵练得如何?”
直接不答李昭的问题,不答等于默认,李昭也不管一开始杨广究竟是因为什么唤她来,现在问起新兵操练的事,李昭答道:“陛下若是想去查验随时可以去。”
“宇文承基将军时常去看,昭不如宇文将军能时常见驾,新兵的情况宇文承基将军没有回禀陛下?”都是鹰扬郎将,李昭与宇文承基算是一府同阶。
只是杨广想让李昭有所警惕,特意将宇文承基放来盯着李昭,别以为李昭不懂。
杨广看向李昭,他当然不会觉得李昭是不知他的心思,知道还能说出来,说得坦荡无比,李昭是第一个。·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李昭注意到杨广的眼神,讨好地冲着杨广笑了笑,杨广道:“宇文承基说你兵练得极好,不错。”
一声称赞听在李昭的耳朵里,李昭可高兴了。
“能为陛下练兵是昭的福气。”李昭显得有些害羞而讨好的答之,杨广还是第一回 见到李昭这个样子,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李昭,“你为何从不称臣?”
此一问
,李昭沉着了半响而答道:“臣与昭,陛下认为昭算是臣了吗?”
以反问而作答,杨广没有立刻回答,李昭何等人也,杨广虽然封了李昭为鹰扬郎将,可是李昭却没有上朝的权利,一个臣子,一个洛阳城正三品将军却没有上朝的资格,算是臣?
杨广挑了挑眉,“你心中有怨?”
“未曾,只是昭心里清楚,昭与陛下的臣差得远了。”单就上朝一事,旁的臣子不需要争取就能得到的权利,李昭就算说开了也未必会有,这就是差别。
杨广挥手道:“你的功劳朕都记得,该赏你的少不了你的,你好好地练兵,练出一支强悍如随你攻占高句丽的兵马来,朕更会大赏于你。?墈¨书!屋?晓·税¨蛧^ ^已′发*布!蕞?薪_章!截-”
看看给人的好处,听起来就像画着一个大饼,叫人看得到却摸不着。
“诺。”李昭应一声是,反正她也不是尽心尽力想为杨广效命,杨广不相信她,另有别的算盘她又管那么多做什么。
“下去吧。往后,安份点。”虽说今天闹到他跟前的事李昭并无错,而闹起来的人也意识到自己才是最错的人,灰溜溜的跑了,但是这样是不够的。
李昭要是再闹出同样的事来,还会有人接二连三的闹来。
“昭一向很安份,若不是有事闹到昭的头上,我一向不管的,陛下怎么防起昭来了。”说得带着小委屈,引得杨广轻笑了,“你安份,你若是安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早就乖乖的嫁给了柴绍,或是入宫事为妃。
就是因为李昭不愿意安份,才会成为现在的鹰扬郎将,杨广从一开始就知道李昭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也觉得她的不安份可用,但是并不意味着在他想让李昭安份的时候愿意接受李昭的闹腾。
可是,一个人不安份的时候你喜欢,却因为时局不同想让人变得安份,这可能吗?
李昭都不认为自己可能,杨广提的这个要求,听听就算了。
反正她也是故意找的事,虽然说起来是伸张正义,路见不平,她就是想搅得洛阳天翻地覆,就是想让他们认定她是一个只会挑事的人。
当一个人的用处比不上她能办事的手段时,也就怪不得被人舍弃了。
故而在洛阳的一段时间里,杨广是三天
两头的被臣子告状,告的还是同一个人的状,一开始李昭只找重臣的儿女们,后来发现不成,还是找重臣们下手的好。
偏偏在知道杨广想对付世族的情况下,李昭还不能找出重罪,反而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某人打了家中夫人,比如某人故意陷害某位下属等等,都不过是小事,拿着来当名头是可以打人,却不能入罪。
杨广被搅得都要烦死了,在又一次警告李昭之后,李昭却还是我行我素的做事,杨广也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