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被压了一块大石,沉闷得无法呼吸。¨k`e/n`k′a*n*s+h·u′.¢c¢o^m/
混沌的思绪渐渐清醒。
眼皮沉重,叶枕眠吃力的半睁开眼,沙哑呢喃:“薄子离……”
叶慕思就坐在她床头,将她下意识念叨的名字听得清清楚楚,拼命忍住汹涌的泪意,冲她笑。
“姐姐总算醒了,你昏睡一天一夜,快吓死我了。”
“姐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叶慕思温声细语的照顾着,帮她垫高枕头。
她虚弱摇头,询问:“他呢?”
第189章 一卷大结局上
叶慕思脸色一僵。
心知她是在问谁,叶慕思答非所问:“林修宜昨晚就醒了,受伤不轻,还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住在隔壁病房,二哥正在对他录口供,了解关于蝮蛇的事,姐姐想去看看吗?”
叶枕眠摇头,抿了抿苦涩的唇角,还是问:“薄子离呢?”
叶慕思垂下眼,缓了缓情绪才说:“我……我不知道,姐姐晕倒我就一直陪着。”
“我要见徐月白。-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叶慕思叹气:“他这两天挺忙的,姐姐先好好休息,缓缓神再说好吗?”
叶枕眠摇头,态度很坚决。
叶慕思没办法,只能给徐月白打电话,把人喊过来。
一个小时后。
徐月白赶到病房。
这次见到他,他满脸疲倦,完全没了往日的不正经,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哀伤。
“慕思小姐,您能先出去一会吗,我想单独跟眠眠小姐说几句。”
叶慕思点头同意,识趣离开,帮着关上房门。
徐月白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跟叶枕眠对视,他的眼眶又红了。
“他……怎么样?”
徐月白一噎,缓了将近一分钟才说:“您节哀。”
叶枕眠跟着红了眼,双手紧紧掐着被褥,紧得指节泛白。
低迷的气息弥漫着。
她轻笑吐槽:“早就跟他说过,别作贱身体,迟早得作死,他就是不听。”
徐月白忍着唇角颤抖,没忍住,崩溃得眼泪直掉。-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法医尸检过,爷全身是伤,整块后背几乎没有好肉,机关刺穿他的内脏,左小腿骨头坏死,他失血太多,身体被折腾得残破不堪,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撑着那口气,从机关里走出来的。”
他不停抹眼泪,肩膀哭得一耸一耸。
想到什么,他又从衣兜里取出一枚戒指盒。
“这是您和爷的那对婚戒,前几天他刚修复好,当时高兴得开会都揣着,他本来打算亲手还给您,谁知道……没机会了。”
盒子打开,女式婚戒上的钻石还原得很好,唯有那一道道小裂痕,使钻戒失去原本的光泽。
裂痕永远无法复原,却是另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叶枕眠接过婚戒盒子,紧紧攥在手里。
徐月白:“您一直不知道爷之前消失的那三个月去了哪里,其实,他是去找权爷坐牢了。”
“他这个人执拗得很,心里有愧,哪怕当年害您在狱里受罪的人是蝮蛇,不是他,他也想试着感同身受,想陪您痛,陪您苦。”
“您只要有危险,他总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护着您,哪怕自己没病愈,哪怕伤重得站不住脚,他也从来没向您说过,他不会借人情债向您讨要点什么,他觉得自己对您的付出,是理所当然……”
不将心里话说完,徐月白很不甘心。
叶枕眠倚在床头,眸底水雾氤氲,低声:“他是傻子。”
徐月白也很气,“是啊,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傻的傻子,疯了一般付出和弥补,以命换爱,就想求您回头一次,他还真以为他有九条命,能从鬼门关闯上几回。”
叶枕眠捏紧婚戒盒,静静听着徐月白控诉薄子离的种种。
泪珠晶莹,无声溜进发丝。
“眠眠小姐,我知道您现在跟林先生在一起了,我说这些也没想过要改变您的决定,我只是完成我的使命,替爷把婚戒盒子给您。”
“我……还能再看看他吗?”
徐月白摇头,“尸体已经火化,爷的骨灰回到薄家了,葬礼就定在三天后。”
海岛那晚,竟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