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这是1454打人那晚,我手下YJ在寝室墙边发现后上交的,这算违禁物品,您看怎么处理?”
叶子权接过那枚金属扣把玩,冷嗤,“看来他之前很宝贝这玩意的样子,都是装的,这才几天就弄丢了。,狐¨恋′闻·学! ¨首_发^”
王实:“我听犯人李铁交代,1454好像就是因为李铁动了这枚金属扣,才发火要杀人。”
叶子权微惊,“他竟然执念到这种地步?”
为了一枚金属扣,把人往死里打,还是在YJ眼皮底下,他脑子是傻了吗?
叶子权没谈过恋爱,不理解薄子离的脑回路。
将金属扣收进军装衣兜里,他踏着军靴往禁闭室走。
……
吱吖——
沉重的大铁门从外面打开,给黑暗的禁闭室带来了光亮。
叶子权拿着一盏手执小灯,微弱的光线看清了禁闭室里的情形。
他单独进入禁闭室,反手关门,目光锁定了墙边蜷缩侧躺的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几只老鼠在身上爬来爬去,像死僵掉一样,毫无生机。!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薄子离!”
他吓了一跳,快步上前,蹲身查看。
身体是温热的,喉间脉搏还在跳动,虽呼吸微弱,却还活着。
将小灯放到地上,他抬手摘掉薄子离的黑色面具。
那张俊脸颓然惨白,脸上青紫的伤没痊愈,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
虽然活着,却麻木得像是死了。
薄子离长睫微颤,虚弱的薄唇轻轻张合几下,想说什么。
叶子权附耳过去,听见他说的是,“我疼,我疼……”
原本心里微微泛起的一丝同情彻底没了。
叶子权冷讽:“算上你关禁闭,一共才入狱八天,薄大少爷矜贵,受不了,这就要打退堂鼓了?”
胸腔痛苦,他低低呢喃:
“我疼,是心疼。”
“疼她从此患上黑暗恐惧症。”
“疼她从此爱上鲜血的滋味。”
“疼她从此变得性情暴虐,夜夜不能入眠。+x.i!a/o~s′h¢u\o\h?u·.~c!o,m+”
“疼她在绝望之际,又被我亲手掐灭了最后一丝曙光……”
虚弱颤抖的声线,吃力的说着。
那双黯淡绝望的琥珀眸,早就快被汹涌的愧疚淹没。
“……”
叶子权一阵失语,心头微微感触,跟着红了眼圈。
取出军装衣兜里的金属扣,他塞进薄子离手里,“你的东西,别再弄丢了。”
那双眼终于再次染起微光,薄子离僵硬地收拢指尖,将金属扣牢牢锁在掌心。
叶子权叹息着劝:“东西丢了好找,人一旦弄丢,你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薄子离,你跟小六回不去从前,哪怕你真坐牢一个月,但你是自愿,她是被迫,你永远都无法体会她当初到底有多崩溃。”
又一次叹气,叶子权帮他赶走身上爬来爬去的老鼠。
“我可以给你一次中途退出的机会,但是,你回帝城以后,不要再招惹小六,跟她划清界限,好好当你的薄家太子爷。”
薄子离仍旧蜷在地上,将金属扣贴在心口,坚定摇头。
“等还完了,不欠了,她会考虑重新选我。”
他偏执低喃:“十年感情,她不会不要我……”
叶子权听得再次窝火,一把揪起他的囚服衣领。
“薄子离,你真够诡诈,想用感情对我家小六道德绑架。”
越想越生气,叶子权挥起拳头,却对着那张病恹恹的俊脸,砸不下去。
“你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在自我感动,自我救赎,最痛苦的还是我家小六,她被冤枉杀人,一夜之间家里破产,最亲的人相继离世,还被你不信任送进牢里,她当初的崩溃,你真的能感同身受吗?”
叶子权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知道监狱的特殊照顾,不是你的吩咐,但那些人都是看眼色行事,若不是因为你的冷漠,你的无情,小六怎会因为失去靠山,而被那样欺负折磨。”
“十年感情,哪怕作假的证据确实难翻,但作为你的老婆,你难道不清楚她是怎样的人?你明明可以为她请律师辩护,为她继续查找证据,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