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要跟他说这件事的。

只是从纪笑的那通电话开始，一切都往着奇怪的方向走。

傅序商身体一僵，垂眸看她的神情，压低了嗓音，“梨梨都知道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点头。

他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将她严丝合缝地抱进怀里，“别难过，我在呢。”

楚梨心想，如果不是傅序商，也许她会一直在自己的杀母仇人身边，给他们养老，照顾江巧曼的一双儿女。

到死都被蒙在鼓里，没法为生母翻案。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握紧了小拳头。

“楚若泽给我打电话了。”

傅序商一顿，抬手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眼角，心底某个地方又塌陷了。

“那梨梨是怎么想的？”

楚梨抱着他两条手臂都圈不完的腰身，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楚若珊就让法律来制裁。楚炫明毕竟是我爸，爷爷去世前对我也很好，我想安葬他们。”

“楚若泽的话……”

她不是圣人，对杀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凶手遗孤也能做到照顾他一辈子。

但是，就算对一个迷路的小孩，她也不可能做到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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