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奴怎么敢对娘娘如此不敬!”
跟在卫晞身后的宫女华菱生气,要把轻蝉叫住训斥责罚一顿。/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
“不必。”卫晞抬手制止她。
她身后跟着的宫女是太后给她准备的贴身宫女。
太后说是安排个手脚麻利做事妥帖又忠心的宫女照顾她。太后还告诉卫晞,别看陛下总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可他向来那么粗心,竟没有给未晞安排合用的人。
“晞儿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哀家便是。”她说。
卫晞自然谢恩。
只是自从她从慈宁宫回来后,心思愈发焦躁。
总想起太后脚边窝着的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猫。
她莫名其妙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那只猫,被困在笼子里,连挣扎都不曾有。
这种焦躁在天彻底黑下来时达到了顶点。
卫晞想喝杯茶缓一缓,结果刚伸出手拿起茶杯,杯子一下子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她的手又麻又痒。
卫晞连忙用水洗手,可是手背痒意愈甚,手上被她抓红几道痕。\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她心中古怪愈甚,终于忍不住叫来华菱,让她去找医官。
华菱连忙叫来一个女医,她急到一路小跑,在路上差点摔了一跤。
来的还是刚才在慈宁宫给卫晞把脉的那个女医,她背着医箱沉静地走进来,伸出手直接给卫晞把脉。
“娘娘感觉如何?”她趁着烛光观察卫晞的脸色。
“头晕。”卫晞的声音变得沙哑。
晕到开口说话也成了一种折磨。
“娘娘的舌喉是否发痒?”女医又问。
“是。”卫晞点头。
女医观察半响,终于问道:“娘娘今日有接触什么花吗?”
“花?”卫晞不解,“我今日没有去花园,应该没有接触什么花。”
“那就怪了,总不能是被人故意——”女医顿了顿。
接着,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急忙跪在地上:“奴也只是猜测,有些花看起来虽美,但实际有毒或者对人体有害处。娘娘的症状,倒像是接触了一种叫滴水观音的花导致。′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卫晞耳边仿佛听到轰的一声平地惊雷。
滴水观音?
为何她会接触到滴水观音?
她忽得想起自己误闯入的那片奇怪的种满花的地方,想起那盆被发现后处理掉的滴水观音,想起那个屋子里还剩下的那盆的滴水观音。
是谁用了那盆滴水观音来害她?
卫晞想起她来到这个小世界后主空间给她安排的第一个分支任务。
那个要用滴水观音让女主梅予晴中毒的任务。
现在,这件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原因未知。
“我——”卫晞张口,竟因为心慌,说不出一句话。
她死死闭紧嘴巴。
系统:【宿主不要慌张,我们一定能找出来凶手是谁。】
凶手?
系统为什么说凶手?
为什么它确定有凶手?难道不可以是意外吗?
卫晞的大脑仿佛已经停止转动。
系统的安慰反而让卫晞更加慌张,她的精神几乎回到更进入这个小世界时的那几秒时间,溺水感笼罩着她。
一种难以控制的恐慌在她的心里四处乱窜。
眩晕中,卫晞看到谢无澄急匆匆走进来,快步走到卫晞身旁拉起她的手看。
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问什么。
可卫晞听不见谢无澄的声音,她的耳边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一定是我想错了,没错,一定是我想错了。
卫晞放在膝盖上握拳的手轻轻发抖。
女医猜测卫晞只是接触到一点滴水观音有毒的部分,剂量不大,她很快开了药,安慰卫晞这不会对腹中胎儿造成太大影响,又拿出一瓷瓶的药膏给卫晞抹在发红的手背上。
小凳子又叫来万德,万德诊治得出了和那个女医同样的结果。
卫晞服用完药,躺在榻上睁着眼一动不动。
“朕一定会严惩凶手。”谢无澄拉着卫晞的手担忧地看着她。
卫晞知道谢无澄也认定这不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