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裹得严严实实:来人一身黑袍,手上带着纯黑手套,脸上覆盖着一张遮住整张脸的面具,一点肌肤都没有暴露在空气中。¨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只是能从空荡荡的袍子中,依稀推断出来人是一个女修士。
……而且是一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女修士。
容情低下满是惊慌的眼眸,再抬起眼来,眼睛里便装满了故作的镇定:“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擅闯太真宗长老的寝居,是触犯门规的吗?”
太真宗有重重护山阵法,一般人哪能破阵强行闯入?就算能闯入,但是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天下万千修士细数下来,也超不过两只手去。
既然是门内修士,那她还怕眼前这神秘人不成?
见来人不说话,容情虚张声势,企图在气势上胜过对方:“你难道不知道,本长老的哥哥是容时长老,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定会对你严惩不贷!现在你离开,我便大人有大量,饶过你一命。”
黑衣人只是轻轻地“啧”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不怕自己。·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容情也知道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肯定是落了下乘。此时,她的内心也难免有些慌乱。
这些年她为虎作伥,狐假虎威,立下不少仇家这件事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出了什么事,都有容时给她摆平,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现在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不行,得赶紧发消息给阿兄,要不然自己的命没准真的保不住了。
容情脸上装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伸到背后摸索着储物袋的那只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
她在重重叠叠的话本子下面,好不容易翻出来了自己的储物袋。心下一喜,容情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进去。
以前为了省事,她的储物袋的东西以前都是随手扔进去的,从来没有好好摆放过——现在倒是吃足了这方面的苦头。
哪呢……在哪呢……她倒底把传音符放到哪里去了!
找到了!
容情颤抖着双手,运动体内的灵力一股脑地往传音符中注入……
但是传音符仿佛是坏了一样,她的灵力仿佛泥牛入水。,k-a′k.a-x`s.w^.!c+o.m,
不可能……不可能!
容情将传音符扔到了一边,然后抽出另外一张传音符,往里面注入灵力。
许沉璧看着面前的容情的瞳孔忽然放大,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还在摸索着,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其实并不小的声音。
只是因为容情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并没有留意到自己折腾出的声音倒底有多大。
“别折腾了。”许沉璧开口,经过她的可以处理,她的声音变得雌雄莫辨。
许沉璧并不想让容情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对你的院子下了禁制。在禁制之内,未经我的允许,除我之外无人可以使用灵力。”
许沉璧说完这句话后,清楚地看见容情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大幅度颤抖了起来。
作为修士,她和容情都知道禁制倒底意味着什么。
能下成禁制,意味着下禁制的修士的修为,远高于禁制范围之内的所有人。
容情害怕极了,她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是她根本做不到。
纯粹的实力碾压,实在是一件太无情太粗暴的一件事情了。
“你倒底想做什么。”容情感觉自己的牙齿抑制不住地打颤:“你倒底想做什么!”
许沉璧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她之所以在进入容情的视线之内先下禁制,想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
容情之所以敢如此放肆,不过仗着一个有本事的哥哥。所以,如果切断了她和容时之间的联系,她还能继续狐假虎威下去吗,她还能胸有成竹吗?
不能。
许沉璧慢悠悠地掏出了早就已经备好的掌门玉佩,一点一点地将它亮在了容情的眼前。
她满意地看见容情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容情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最终死死地咬紧了牙关。她颤抖着下了贵妃榻,冲着许沉璧——其实是掌门玉佩行了一个完整的抱拳礼。
见掌门玉佩,如见掌门本人……她虽然放肆张狂,但是这条规矩还是深深刻在了脑海中的。
“我是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