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小男人,生个赔钱货将来也是个勾引人的贱坯子!”
“切!”阮安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忽然朝身边的徐晏丞勾了勾手指头。
徐晏丞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微微俯身靠近。
随后,就见阮安安踮起脚尖,隔着那层厚厚的旧头巾,飞快地在他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虽然隔着布料,那轻柔的触感和突如其来的亲近,还是让徐晏丞浑身一僵。
耳根子“唰”地就红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嗡嗡作响。
她……她亲我了???
阮安安依旧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得意模样,冲着那气得快冒烟的大妈扬了扬下巴:
“知道为什么都是大婶,我能让我家军官乖乖听话,你只能跟这儿扯着破锣嗓子干嚎吗?”
她一字一顿,声音清脆响亮:
“因为啊——你、是、头、老、母、猪!”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炸药桶。
大妈彻底疯了,抬手就朝阮安安的脸狠狠扇过去。
“老娘撕了你这张贱嘴!”
徐晏丞反应极快,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捏住了大妈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敢动她一下试试!”
“哎哟喂!军官打人啦!没天理啦!”
大妈手腕被捏得生疼,顺势“噗通”一屁股坐倒在地,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哭撒泼,“欺负老百姓啦!活不下去了!”
“你……”徐晏丞刚要呵斥,肩膀又被阮安安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
他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自家媳妇儿。
又推他,当他是纸糊的吗?
阮安安却冲他俏皮地眨眨眼,压低声音道:“女人家的事儿,男人插手就掉价儿了!看我的!”
话音刚落,她猛地抬手,一把扯下了头上那顶灰扑扑的旧头巾。
霎时间,一头浓密乌黑、缎子般的长发挣脱了束缚,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没了头巾的遮掩,那精致得如同画里走出来的脸庞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嘶——!”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的娘诶!这哪是什么大婶啊?”
“天老爷!这闺女……长得也太俊了!跟那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比那‘大前门’烟盒上的美人儿还好看!”
两个吹口哨的小子更是看直了眼,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美!太美了!简直像仙女下凡!
徐晏丞看着阳光下妻子那张光彩夺目的脸,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阮安安却看都没看众人惊艳的目光,她心疼地托起徐晏丞那只被大妈拍过的胳膊,眼眶说红就红,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委屈得不行:“阿丞,都怪我……都怪我身子骨弱,风一吹就倒,才害得你为了护着我,被这泼皮无赖给伤着了……”
“是不是疼坏了呀?嗯?”
这哪里是问啊?分明是明晃晃的“指示”!
徐晏丞感觉到她藏在衣袖下的小手在悄悄拧着他胳膊内侧的软肉。
强忍着笑意,十分“配合”地从喉咙里挤出个带着“痛楚”的单音:“嗯!疼!”
“什么?!你这老婆子竟然敢伤我们团长?”
司机刚好带着治安处的人气喘吁吁地挤进来。
一听这话,立刻指着地上撒泼的大妈,怒声道:“同志!你听到了啊!这一家子!当街耍流氓对着女同志吹口哨,不但不道歉,还动手打伤了我们团长!必须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