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借着从毛线兜里掏东西掩护,飞快地从空间摸出一块包装简陋的水果糖,塞进女孩手里,声音也缓和下来:“对不住啊妹子,刚才情况太急,手劲儿没收住。喏,甜甜嘴压压惊。”
这灵泉水劲儿也太大了!
刚才捂着小知青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怎么挣扎的力气跟小猫似的?
原来是被这“铁砂掌”给镇压了!
女知青看着手里的糖,非但没消气,反而一把将糖拍回阮安安身上,反拽住阮安安的手。
“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走!跟我去治安处说清楚!”
她使劲拽了几下,阮安安却像脚下生了根,纹丝不动。
“坐下!”她轻轻一拉,细胳膊细腿的女知青就被迫坐了回去。
“我要跟他们一伙儿的,刚才你喊那一嗓子的时候,就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处理’了,还能由着你在这儿蹦跶?”
“哼!”女知青气鼓鼓地扭过身子,用后脑勺对着阮安安,“不是同伙你也不是好人!眼睁睁看着他们使坏不吱声!你还有没有点觉悟了?知不知道**教导我们‘为人民服务’!这种破坏分子就该坚决斗争!”
阮安安被她这番“正义宣言”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这姑娘,轴是真轴,浑身正义的样子又傻得有点可爱。
阮安安索性也不拉她了,抱着胳膊,凉凉地说:“行行行,你觉悟高,你伟大,你是新时代的好青年,要为集体发光发热除害安良。那你现在去啊,他们刚走不远,你去追,去斗争。”
“你!”女知青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但到底没再站起来。
刚才那三个男人回头时那凶悍的眼神,让她回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阮安安看她那副又气又怂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故意凑近点,压低声音:“猜猜,要是他们听到你喊的那句话会是什么后果?”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女知青咬着嘴唇,眼圈有点红,但还在强撑:“那…那我们也不能看着不管啊!谁知道他们塞的什么害人的东西?”
“你哪趟车?”阮安安突然问。
“一个小时后,去闽市的。”
女知青没好气地回答,警惕地看着她,“干嘛?”
阮安安暗骂了一句。
得,这闲事不管不行了!
万一那牛皮纸包真是个雷,她也得跟着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