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过去的时候,为首那个高个儿正把玩着一把刀,锋利的刀尖正好对着她。.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她不为所惧,淡然开口:“你们还挺有意思!都打定主意要‘吃黑’了,还费劲巴拉把我买的东西折腾到门口干什么?怎么?嫌力气多得没处使?”
见她语气轻松得像在唠家常。
乔五手里的刀花猛地一顿,大小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不愧是周老大罩过的人,有点眼力见儿!”
说着,他往前逼近一步,语气骤冷。
“不过周老大再威风,那也是老黄历了!现在这片儿,是我乔五说了算!”
说着,他下巴一扬,指了指身后那些噤若寒蝉的摊贩。
“至于为什么搬出来?老婶子买了这么多东西,总要让各位老板都沾沾光,赚点辛苦钱吧?对吧?”
“哦?”阮安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那按你乔五爷的规矩,今儿个这事儿,打算怎么个章程啊?”。
“简单!”
乔五双手一摊,贪婪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阮安安鼓囊囊的裤兜,说得理所当然,“东西,你别想带走。钱嘛,你给出去的那些,也别想往回要了。”
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没看错的话,老婶子兜里应该还剩不少‘大团结’吧?想囫囵个儿走出这大门,就把剩下的钱,乖乖交出来。”
“哈!”阮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这世道外面口号喊得震天响,该钻的灰色空子一点不少钻!
不过嘛……
阮安安眼底寒光一闪。
既然这地方不讲规矩,那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见阮安安发笑,乔五和手下以为这老婶子是被吓傻了,狞声道:“笑什么笑?再笑,爷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话音刚落!
乔五只觉得手里一轻,那把他耍得虎虎生风的甩刀,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对,就是消失了!连点残影都没留下!
阮安安早就瞄准了距离,意念一动,那刀便被她无声无息地收进了空间。
跟老娘玩刀?开玩笑,老娘有金手指,两米之外你嘚瑟,两米之内我无敌好吧?
她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还夸张地揉了揉眼睛:“哎哟,大兄弟,婶子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你那把……亮闪闪的刀呢?怎么不见了?是变戏法收起来了吗?”
乔五懵了!彻彻底底地懵了!
他摊开空荡荡的手掌,茫然地环顾四周:“操!老子的刀呢?”
“五、五哥……”离得最近的酒坛贩子吓得结巴了,“不是你把刀藏起来了吗?”
旁边另一个地痞也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五哥……你、你跟兄弟们玩什么障眼法呢?刀是不是藏袖筒里了?”
“我藏你妈个头!”乔五气急败坏地一把扯掉身上的旧皮夹克,发疯似的抖落着,“妈的!见鬼了不成?!”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他的脊背。+q′s¢b^x\s?.?c,o\m¨
整个厂房死一般寂静!
连笼子里那些原本哼哼唧唧的鸡鸭猪仔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声不吭。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疑、恐惧,齐刷刷地聚焦在阮安安身上。
只见阮安安慢条斯理地抬手,将那遮脸的绿毛线头巾又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寒潭般冰冷的眼睛,声音透过厚布,带着一种诡异的飘忽感:“黑吃黑……那是对付人的规矩。可你们睁大眼睛看看……”
她刻意停顿,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恐的脸,“我……是‘人’吗?”
乔五被这装神弄鬼彻底激怒了,恐惧瞬间被狂暴取代。
他抄起脚边一条瘸腿板凳,抡圆了膀子,带着风声就朝阮安安狠砸过去。
“在老子面子装神弄鬼?老子打小受的教育就是破除封建迷信……”
阮安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意地一抬手,那呼啸而来的板凳。
又没了!
乔五这下是真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结果目标凭空消失,巨大的惯性带着他往前猛冲了两步,“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泥灰。
阮安安嫌弃地撇撇嘴,脚尖踢了踢他撅起的屁股:“这还没过年呢,磕头磕这么响,婶子我可没红包给你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