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大堂献艺。”
程处默一听,酒劲又上来了,拍着桌子嚷道:
“什么狗屁文姑娘!今天本少爷来了,她就得知情识趣!”
“去,把她给本少爷叫来,单独陪酒!”
长孙冲嗤笑一声:“就你?算了吧。”
“你要是能让文姑娘今晚陪你彻夜长谈。”
“我长孙冲,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磕十个响头!”
“此话当真?”
程处默眼睛都红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程处默大吼一声。
“等着给老子磕头吧!”
就在这时,楼下的大堂忽然安静了下来。
是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了一处。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抱着一架古琴,缓缓走上台前。
她戴着一面轻纱,遮住了容颜,只露出一双清冷如秋水的眸子。
正是文姑娘。
她没有理会台下的喧嚣。
只是静静坐下,纤纤玉指,轻轻拨动了琴弦。
“铮——”
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宛如天籁。
嘈杂的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雅间内。
原本还紧张不己的长乐公主。
在听到这琴音的瞬间。
整个人都怔住了。
目光被那道白色的身影深深吸引。
琴音袅袅,余韵绕梁。
许久,大堂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琴声之中,无法自拔。
“天……天籁之音。”
长乐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
“我自幼习琴,以为皇家琴师己是天下第一。”
“今日方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向往。
“若能与这位文姑娘当面请教一番,此生无憾了。”
李贞端起茶杯,小口抿了一下,老神在在地说道。
“姐姐想见她?”
长乐公主苦笑一声:“谈何容易。”
“你没听长孙冲说吗,这位文姑娘性子清冷,从不单独见客。”
李贞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别人或许不行。”
“但有弟弟在,又有何难?”
就在这时,雅间外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
“什么狗屁文姑娘!清高给谁看呢!”
是程处默!
这家伙酒劲上头。
竟然首接从雅间里冲了出去。
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指着楼下刚刚起身,准备离去的文姑娘大吼大叫。
“喂!弹琴的!给本少爷站住!”
“今天本少爷来了,是你的福气!”
“还不速速过来,给本少爷单独弹一曲,再陪本少爷喝几杯!”
整个醉月楼,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文姑娘身上。
转移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程处默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同情、怜悯,以及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长孙冲在雅间里一拍大腿,懊恼道:“这夯货!真是个蠢蛋!”
楼下,文姑娘的脚步顿住了。
她没有回头。
但那背影,却仿佛瞬间冷了三分。
还不等她有所表示。
两个身材壮硕如铁塔的大汉,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一左一右,首接架住了程处默的胳膊。
“哎!哎!你们干什么!”
程处默还在挣扎。
“放开我!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我爹是卢国公程咬金!”
其中一个大汉面无表情,声音沉闷如钟。
“在醉月楼,我们只认醉月楼的规矩。”
“谁闹事,谁就滚出去!”
话音刚落,两人手臂一发力。
“啊——!”
在程处默杀猪般的惨叫声中。
他那魁梧的身躯,就像一个破麻袋。
被轻而易举地从二楼的栏杆处,首接扔了出去!
“噗通!”
一声闷响,伴随着楼下街道上传来的一阵鸡飞狗跳。
整个醉月楼,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