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并肩往宫门方向走,阿蘅跟在后面。
柳氏问了些沉霜宁的近况后,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终身大事上。
“说起来,侯夫人和谢临前天来了府上做客,还拎了好些东西,绸缎茶叶堆满了半间花厅。你祖母见了谢临,眉眼都笑开了,拉着人问东问西,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是盼着你们俩能早些把亲事定下呢。”
她侧头看了眼女儿,见沉霜宁耳尖泛红,便笑着补充道:“谢临这孩子也是有心,刚从南边回来,风尘仆仆的就先往府里跑,这份诚意,倒是难得。”
话里虽没明说满意,可那语气里的熨帖与认可,却藏不住。
毕竟谁家做母亲的,不盼着女儿能得个真心待她的良人呢?
看沉霜宁不说话,便猜她是害羞,柳氏放缓脚步,又试探着往下说道:
“我与侯夫人私下里也商议过,如今你在宫中伴读,每日里要应付课业,还要当心宫里的是非,肩上担子不轻。谢临呢,刚进金吾卫当差,正是要立脚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这阵子多事,婚事确实不宜太仓促。”
“不过算着日子,到了六月该是安稳些了。我翻了黄历,六月里有好几日都是宜嫁娶的好日子,时辰也吉利。”
说到这里,柳氏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沉霜宁,目光温和却带着认真:
“不过这话虽如此说,婚姻大事终究是你们两个人过日子,旁人再怎么盘算,也抵不上你们自己情愿。侯府那边说了,全听我们的意思。谢临昨日也特意跟我说,一切都看你的心意。”
“宁宁,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