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谋反的事情来,且这对他毫无益处。”
她耐心又小心地为他包好纱布。
萧景渊道:“那你呢?”
沉霜宁动作一顿,微微拧起眉,抬头看他,语气有几分不悦了。
“世子还在怀疑我跟三殿下?”
萧景渊一动不动,俯视着她。
沉霜宁深吸一口气:“世子应该听说过,我先前在醉云楼失踪遇害一事。”
萧景渊眼眸幽深了几分,并未言语。
沉霜宁接着道:“我可以告诉世子,那日我是被三殿下的人掳走,险些失了清白,我打晕了三殿下,才侥幸逃离,后来才遇见了小侯爷。”
遇见“小侯爷”的事,沉霜宁一笔带过,并未细说。
她耐心解释道:“彼时我作男装打扮,三殿下并未认出我,我却知道打伤皇子的代价是什么,心中忌惮害怕,是以一直避着他,又岂敢跟他联系?”
“而昨日他的确是想通过我,以此笼络国公府,我抵死不从,也很不幸,被他认出了我就是那日打伤他的人。”
沉霜宁迎着萧景渊深沉的目光,无比认真道:“我跟三殿下之间,只有过节,没有勾结,纵使没有那件事,霜宁也绝不可能从了三殿下。我只解释这一次,世子可以放心了么?”
岂料萧景渊抬手,抚上她的脖颈。
沉霜宁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方才语气不好,以至于他恼羞成怒要当场掐死自己。
结果他只是用手拂开颊边的头发,偏头看了眼。
沉霜宁不明所以,也未挣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萧景渊略带薄茧的手指抚过她脖颈上的皮肤,嗓音沉沉落下:“他干的?”
沉霜宁皮肤白,是极容易留下印子的,眼下脖颈上还留有一点红痕。
乍一看象是与人恩爱过的痕迹,实则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分明是掐痕。
方才萧景渊正是看到了这抹红痕,又不觉想起翟吉昨日说过已经将她身上都摸遍了的混帐话,才有了方才一问。
又听她说“抵死不从”,才想要仔细看看。
眼下看出是掐痕,不知为何,竟是松了一口气。
沉霜宁不知他心中所想,也不会觉得他是在担心自己,只顺着他的话说道:“是。但他也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萧景渊神色稍缓,已然确定翟吉说的混帐话都是假话。
只是手还放在她的脖颈上,未收回。
沉霜宁见他脸色好了些,才仰着小脸问道:“世子愿意相信霜宁了么?”
她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否则以翟吉阴险的德性,说不准还会做出什么挑拨离间的事情来。
沉霜宁不想留有隐患。
谁知萧景渊冷不丁来了句:“你在醉云楼遇害的事,我都知道。”
“你早就知道了?”沉霜宁知道他说的是谢临救她的那一次。
转念一想,以萧景渊的作风,既然他对自己有所怀疑,应该早就查过了,又或是谢临告诉他的。
不过沉霜宁没有往深处想,对方最多知道她遇见了三皇子,但她药效发作的过程,应该是不知的。毕竟谢临答应过会替她保密的。
萧景渊见她神色变幻,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般,唇角微微勾起,慢慢道:
“是,我早就知道,并且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话间,他手指轻轻摩挲她脖颈上的肌肤,也不知是他的动作,还是这番话带来的震撼,瞬间激起沉霜宁一身的鸡皮疙瘩!
刹那间,她又想到了那个荒诞的梦,再结合萧景渊眼下说话时的语气神情,一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那天她所遇见的人,真的是萧景渊?!
沉霜宁猛地站起来,瞳孔剧烈收缩又放大,震惊得无以复加,仿佛无法接受。
她张了张口,还在挣扎:“你、你还知道什么了?小侯爷都告诉你了?他答应会替我保密的”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萧景渊依旧坐在卧榻上,抬头看着她,从容道,“因为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