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死手,瞎忙活什么!
不一会儿,裴执抱着尚在昏睡的沉霜宁出来,平稳地踩在地上,而后迎着沉修辞着火一样的眼神,温和且从容道:“宁姑娘在醉云楼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沉修辞方才得知醉云楼出了事,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等妹妹回来了。.m!y.j\s,c¢h`i\n¢a^.′c`o¨m!
沉修辞看了眼似乎睡得正香,还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沉霜宁,忽然就觉得头疼。
他从前忙于考学,极少有空关注这个妹妹,可他记得,宁宁还算是个安分的姑娘。
怎么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这么多呢?
最终,沉修辞沉声道:“你要抱宁宁抱到什么时候?”
裴执笑了笑,便将沉霜宁还给了他。
沉修辞接过自己的妹妹,想起方才裴执的冒犯,又道:“你刚刚”
裴执抢先一步开口:“我愿对宁姑娘负责。”
沉修辞倏地瞪大眼睛,宁宁的桃花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比一个厚颜无耻?!!
裴执一派温文尔雅,自有股清贵不凡的气度,单是这么看,完全想不到他会做出趁机冒犯女子的事情来。
“镇国公府门第不比永宁侯府低,家父与令尊同为武将,家中也有兄弟从文,裴家并无文武之偏见,而我身体健朗,无暗疾旧疾,将来亦打算入仕从文,无需上阵杀敌争军功,如此便无性命之忧,还可时常陪伴妻子。”
“裴家也不讲究那些俗礼,宁姑娘若嫁给我,可时常回荣国公府。”裴执轻笑一声,“当然,她愿意在娘家住多久都成,她高兴就好。”
这、这是在毛遂自荐?
看着裴执一脸认真的神情,沉修辞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他也不由得认真思量起来。
说实话,于公于私,沉修辞都觉得眼前这位裴三郎比谢临好上不止百倍。
首先,裴执看起来一表人才,芝兰玉树,性情又温和稳重,从头到尾都比谢临讨喜多了。
其次,裴执的出身也不低,虽不是嫡长子,不能袭爵,但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将来成就定是不低,说不准年纪轻轻就能入内阁了呢?
还有,裴执从文,不似武将升官需要拿命去争。
作为兄长,沉修辞希望沉霜宁能有个安稳顺遂的婚姻,而不是成日提心吊胆,万一不小心成了寡妇,那多可怜?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沉修辞并不喜欢谢临,更不希望跟谢临结为亲家。
是以沉修辞看裴执顺眼多了,也对他更宽容了。
方才裴执冒犯沉霜宁的事,他也能装作看不见了。
但当下沉修辞并未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淡淡道:“此事我说了不算,还要看宁宁是否喜欢你,我们家都是尊重姑娘意见的。”
“自然。”裴执面带笑意,仿佛势在必得。
阿昭在一旁听着,都替自家小姐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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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内,孙家和醉云楼皆被查封,该抓的抓,该罚的罚。
等忙完一应令人头疼的事情,天色早已暗了。
醉云楼明面上的主人姓孙,孙兆平,卫所千户,统兵七百馀人。
整个地下赌坊被镇抚司捣毁查封,搬出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还有一堆火药。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火药若是引爆,足以炸毁半个平安街!
若只是私开赌坊,交出全部赃款充国库,最多也就革职贬黜,可私藏火药,那罪名可就不轻了。
且不说孙兆平藏了这么多火药,纵使孙兆平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个千户胆敢私藏火药,不是想谋反,难道还是拿火药烤饼吃不成?
然而当镇抚司的人要去将孙千户抓来时,却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家中,是畏罪自杀。
不过即便是死了,孙千户的尸体也照样被抬去了镇抚司,
而三皇子看到黑箱子里的火药时,一副要吓死了的模样,连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火药的存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