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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动了情,情绪难免会有些敏感,担忧心上人的注意被别人抢了去。
“阿渊那人”谢临斟酌着用词,“虽与我是生死之交,但他性子太过冷硬,也就能对宋家表妹能说上几句软话,你若见了他,就当他是块冰铁,不必太在意。+w`d?s,c¢w¨.·n¢e_t^”
沉霜宁轻轻“恩”了一声。
两日后,陈嘉辞别老母亲,坐上国公府的马车,沉霜宁亲自来送。
她知道陈嘉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年迈的母亲,便向他保证:“我会派人好生照顾令堂,先生放心去,我等先生的好消息。”
四小姐会来送他,是陈嘉没想到的,他何德何能?
陈嘉心里既温暖又感激,四小姐跟萧世子一样,对他有知遇之恩。
陈嘉下定决心,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不让四小姐失望。
“定不负四小姐所托!告辞!”
陈嘉踏上马车,带着一车“金土豆”去了江亭。
车轱辘缓缓转了起来,渐渐远去。
压在沉霜宁心头一颗巨石落下,将土豆交给陈嘉,她很放心,她自己找不到比陈嘉更适合的人了。
哪怕陈嘉是萧景渊派来监视她的,她没那么在意了,甚至感谢他将陈嘉送到她身边。
之后一连几日,沉霜宁都会抽空来跟谢临讨教骑术。
她是谢临见过悟性最高的女子,一点就通,胆子大还克苦,不过三五日,她已能控着那匹高丽马小跑着追上他。
这骑术方面,也许很多男子都不如她。
今日沉霜宁来得迟,隔着草场便望见那修长的身影。
不论她来得早或晚,谢临总比她先到。
于是沉霜宁好奇地问:“你究竟是几时到的?”
谢临笑了笑,避而不答:“今日不练了。”
沉霜宁一怔:“为何?”
“宁宁就快出师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谢临视线从她腿上扫过,“练了好几日,该歇息了,又没人赶着你。”
骑马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她一个姑娘家,细皮嫩肉,就算做了防护也免不了会受伤。
沉霜宁忽然明白他为何总比她早到:怕是天不亮就候在草场,只为趁她来前,把马具里里外外检查三遍,再在她常握的缰绳处,缠上一圈新的软布,在马鞍上垫上柔软的垫子
沉霜宁心里一软,碧空如洗,将她的笑魇染得透亮,她甜软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谢临微微红了脸,而后轻咳两声,拍了拍身旁的白马。
“说话算数,它是你的坐骑了。”
沉霜宁摸着踏云的鬃毛,笑得很开心。
踏云是她给马儿取的名字。
踏云用脑袋亲昵地蹭着她,已然将她当成了主人。
这时,谢临从石头上拿了油纸包给她:“你不是爱吃李记的零嘴么?给你买来了。”
沉霜宁眼睛一亮,也不客气,于是跟他一起坐在石头上品尝。
“之前也是你送的?”沉霜宁忽然想到之前在宋府,也有人给她送了李记的点心。
谢临疑惑:“之前?”
沉霜宁一愣:“难道不是你?”
谢临诚实道:“我只给你买了这一次。”
“这就怪了,不是你,又会是谁?”沉霜宁满脸狐疑,甚至怀疑谢临又在故意逗她。
可转念一想,徜若真是谢临,以他的性子,只会大大方方地向她示好,恨不得让她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好,又岂会藏着掖着?
正在沉霜宁百思不得其解时,谢临说道:“明日我要出城一趟。”
沉霜宁闻言一顿,转眸看他:“出城去哪?”
谢临道:“我自请去儋州剿匪,若是顺利,会赶在你生辰前回来,暂且还不能教你射箭了。”
“儋州?”沉霜宁心头一紧,仰起小脸看他,“那里的土匪不是号称‘血刀过处无活口’么?太危险了。”
谢临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