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给你添麻烦了。”
沉霜宁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傻瓜,这怎么能怪你?还有,我只是让小侯爷教我骑马而已,别多想。”
沉菱点点头,又推着沉霜宁过去。
“阿姐,我自己去找玉簪就好了,你去跟小侯爷练骑马吧。”
沉霜宁不放心沉菱,便让阿蘅跟着她。微趣小税 冕废岳渎
碧空如洗,草长莺飞,若是没有卫纯作妖,哪怕坐下来欣赏风景而已,也是一件美事。
周围没有别人,谢临拉过沉霜宁的手道:“手疼不疼?”
“不疼。”沉霜宁有些哭笑不得。
“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犯不着亲自动手。”谢临眉眼透着几分霸道,“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沉霜宁心头一凛:“你要做什么?”
谢临一看她紧张了,笑了笑道:“只是让她离开京城而已,不会对她如何的。你方才做的很好,但是这种小人若是不斩草除根,将来会是个祸害。”
沉霜宁摇了摇头:“做人留一线,她心思是歪了些,却也没有严重到不可原谅,经此一遭,她今后会谨言慎行的,卫府也会好好管束她。”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欠谢临的人情。
而且谢临若是介入进来,难保卫府不会记恨。
“此事到此为止,你别乱来。”沉霜宁认真道。
“都听你的。”
两人站在杨柳树下,那匹温顺的高丽马正在树下悠闲的吃草,两人身后荡漾着碧波。
而碧波远处飘着一艘船,船上立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谢临还在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还要接着练吗?”他问。
“恩。”沉霜宁点了点头。
谢临便扶她上马,只是这一回,谢临也坐上去了。
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引导她如何调整坐姿,两人贴得很近。
沉霜宁手里握着缰绳,认真地听他教导,她象个十足好学的学生,不时扭头向他请教。
每当这个时候,谢临总是会盯着她的脸走神。
距离太近了——
近得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看见少女脸颊上细密的绒毛,还有她说话时轻轻开合、色泽如樱的唇瓣。他竭力摒除杂念,想做个端方君子:还未成婚,断不能对宁宁有半分越矩之想!
好在沉霜宁的认真很快让他收回思绪,全神贯注地指导。
在谢临的指点下,沉霜宁渐入佳境,胯下的马儿也格外温顺,竟能在他不干预的情况下走了好几圈。
她眉眼弯成新月,回头打趣:“教得这么娴熟,莫不是常指点旁的姑娘?”
“只教你一人,旁人我才没那闲工夫。”
谢临垂眸,在她耳畔低笑,“想不想试试快些?”
唇瓣似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沉霜宁身形微颤,耳尖发烫,半晌才轻“恩”一声。
谢临以为她害怕,便温声道:“有我在,别怕。”
说罢复上她握缰绳的手,双腿轻夹马腹:“驾!”
马蹄踏碎春日的薄霭,沉霜宁耳畔掠过呼啸的风,她起初攥紧缰绳惊呼,但少年稳稳地圈着她,渐渐让她安心下来,全心享受策马的快意自由。
这是重生以来,她最快乐的时刻,胸腔里第一次溢满这样纯粹的欢喜,心跳剧烈。
少女身上迸发出蓬勃的生机,俏丽生动,如灼灼的火焰。
谢临完全被她感染,第一次觉得原来骑马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多时,马儿放缓蹄声,回到了方才的地方。
时辰不早了,可因着谢临和沉霜宁在这儿的原因,小姐公子们还未全部散去,看着两人又一同出现,众人的心情难以平静。
沉霜宁不在乎旁人的视线打量,谢临更是一个馀光都未扫过去。
他扶着她下马。
少女的脸颊还有方才策马时染上的红晕,尖尖的下巴有些许薄汗,谢临为她递上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