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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世子大人有大量,没跟你计较。”苏冉接过慕渔递来的药碗,要喂给她喝。
沉霜宁则道:“我自己来就好。”
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萧景渊是个小心眼的,她就这么冒犯了他,他会不会记恨自己?他本就对她有意见了
罢了,打都打了,想来他现下也没空寻她麻烦。
沉霜宁咕嘟咕嘟把药喝完,空碗递给了阿蘅,道:“对了,镇抚司的人可还在?今天可以回去了吗?”
苏冉道:“那些人早就走了,要不是等你醒过来,我们也该启程回去了。”
这么说,萧景渊也已经不在了。
沉霜宁松了口气,想到昨晚的梦,实在是这还是重生以来,头一回梦见前世。
沉霜宁揉了揉额角,心道晦气。
之后一行人便于午时返回了荣国公府。
苏冉也回了自己家。
怕沉夫人担忧,他们只说是雨势太大,沉霜宁又病了的缘故,所以才回来得晚了。
沉夫人并未起疑,只训斥沉修辞和沉二没有将妹妹照顾好,又勒令沉霜宁病没好就不准再往外跑。
三人都老老实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沉霜宁回去后躺了一会儿,又想到那个香囊,总觉得是个祸患。
她想着有机会得跟萧世子拿回来才是。
于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还是在家里睡着踏实。
另一边,沉修辞先是给真定的父亲去了封信,又等二叔下值后,去了二叔的书房,将镇抚司的事说给沉魏听。
沉魏在吏部任吏部侍郎一职,正四品,官员升迁都要经过他。
沉魏闻言,先是诧异,而后心里计较一番,提点道:“陛下重新启用镇抚司,怕是要有一番大动作,你如今在翰林院任职,也算是天子近臣,那些凡是要找你办事的,或是攀附讨好你的,你都提防着些。
又道:“近日京中凡有设宴请你的,便通通挡回去,别蹚浑水,明哲保身!”
这话既是说给沉修辞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沉修辞垂眼:“是,二叔。”
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叔,最是虚荣,在外喜欢跟旁人摆架子,听人吹捧。
是以他此番过来,目的也是让沉魏收敛些,免得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沉魏哪里知道沉修辞的用意,他只当这个小辈是被镇抚司吓怕了,才来找他拿主意的。
想到这,沉魏还有点沾沾自得。再怎么聪明,还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沉修辞从二叔书房里出来后,负手立于屋檐下,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若有所思道:“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宁宁的婚事,尚要等上一等”
四天时间转眼过去,沉霜宁埋在院子里的土豆发芽了,嫩芽从芽眼里长出两寸。
沉霜宁看了片刻,道:“到三月下旬便可以找一块地播种了,届时我生辰宴已过,阿娘答应我去江亭田庄,时间正好。到时候再寻一农师来指点一二。”
“不对,我可以现在就准备啊!”沉霜宁拍了拍自己的笨脑子,起身去唤阿蘅。
“小姐,怎么了?”
沉霜宁将土豆放下,拍了拍手上的泥:“一会儿我们出去。”
主仆二人便去了珍宝阁。
只是到了地方,却未见到窈娘。
之前跟萧景渊说好的,若是有事便来珍宝阁,由窈娘做中间人,是以窈娘不在,沉霜宁不敢跟其他人说土豆的事。
好在窈娘有先见之明,留了一个信得过的小管事,此人认得沉霜宁。
“四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唤窈娘来。”
沉霜宁想着来都来了,便坐在窗边一面喝茶,一面等人。
约莫半刻钟,终于等到了匆匆赶来的窈娘。
“让四小姐久等了,是窈娘的不是。”
窈娘身着一袭白衣,如仙女般美丽动人,只是眉眼却多了几分愁绪,还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