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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站得腿酸,俊朗的脸逐渐变得不耐烦,忍不住道:“去请个人而已,有这么久吗?我看是故意的!”
“明远,不得无礼!”
明远是谢临的字。
侯夫人一声大呵,谢临和侯爷都是下意识身体一颤。
这时,门外来人了。
谢临看向对方,脸色顿时铁青。
来人一袭青袍,清隽如月,气韵自华,正是国公府大公子沉修辞,也是谢临最讨厌之人。×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他怎么忘了,沉修辞今天休沐。
要不是被侯夫人强行押来荣国公府,谢临是死也不愿踏足这里,眼下叫死对头看了笑话,谢临一脸菜色。
反观沉修辞,一脸淡若竹风,气度温雅,彬彬有礼地拱手道:“后进见过侯爷,侯夫人。”
而后抬眼,转眸瞥向谢临,温和笑道:“明远兄,好久不见。”
谢临冷嗤:“少来跟我套近乎,明远兄也是你能嘶!”
侯夫人用力揪了谢临骼膊,她看了看沉修辞,再看自家儿子,一个光风霁月,一个混帐玩意。
真想塞回肚子回炉重造!
“你莫要跟他计较,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侯夫人对沉修辞说道。
沉修辞笑道:“小侯爷是个性情中人。”
谢临偷摸翻了个白眼,那是自然,我才不似你这般虚伪做作。
侯爷很欣赏沉修辞,见到他时笑容满面,不象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沉修辞二十有三,自幼有神童之称,三岁能诗,出口成章,八岁时被选为太子伴读。
去年在国子监结业时便得到了老太傅的高度赞誉,又是新科状元,一篇策论广为流传,令人钦佩叹服。现今是翰林院修撰,虽职位不高,却时常能面见天子,前途无量。
贵胄子弟中,唯有那文武皆资的燕王府世子能与其媲美,而二人尚未婚娶,正是京中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沉修辞身后跟着一名有些怯弱的女子。
“这位是?”侯夫人问。
沉修辞侧身向永安侯府的人介绍:“这也是在下的妹妹。”
谢临也看了过去。
上次送四姑娘回府时,四姑娘在马车里,而他骑着马,不曾留意长相。
只见女子穿着藕粉色襦裙,衣襟处缀着三枚羊脂玉扣,雪肌乌发,脸型如银盘圆润可爱,眉如翠羽,小兔眼澄澈明亮,五官如珠玉精致,神态娇憨雅致。
是个美人坯子,但与传言中的国色天香差了远了。
谢临心想。
沉菱垂着眼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面对姑娘,谢临还是颇有风度的微微颔首。
侯夫人亲切地拉过沉菱的手:“你便是宁宁吧,我早就想见见你了,果然是个美人。”
沉菱道:“侯夫人误会了,我是沉菱,阿姐还在梳妆。”
侯爷、侯夫人还有谢临具是一愣。
他们都以为面前的美人就是国公府四姑娘,原来对方是五姑娘。
这么一说,沉菱瞧着的确稚嫩了些。
“舍妹得知贵客临门,唯恐举止仓促失礼,正于闺中梳妆打点,稍候便来相见。”
沉修辞话音方落,便听金铃轻响、珠串摇曳。
谢临懒懒地掀眸看去,忽地怔住,一时看呆了。
美人如画中走来,生就“冷月照琼瑶”般的绝世姿容,教人见之忘言——天地间万千色彩俱在她身畔失了光华,纵是素衣荆钗,也难掩惊鸿一瞥的凤仪。
唯馀这张倾世容颜,便叫人刹那心折,再难顾及其馀。
侯爷和侯夫人眼里也满是惊艳。
此刻才知传言非但没夸张,甚至还有些保守了。
“见过侯爷,侯夫人,让二位长辈久等,是霜宁失礼了。”沉霜宁翩然而至,得体道。
“失礼的是我们侯府,我没管教好明远,才叫他变得骄纵无礼。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