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后来宋惜枝回京,又跟萧景渊牵扯上,燕王妃也不会为了儿子跟她闹到那般无法收场的地步。
她不怪燕王妃,只怪自己识人不清。
老太太还在数落沉夫人的不是。
沉霜宁知道自己若是为了母亲跟祖母较劲,只会让母亲的处境更加难过。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
于是故作要晕倒的样子,果然转移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宁宁这是怎么了?快传大夫!”
一时间两位长辈都围在沉霜宁身侧,无微不至。
沉霜宁被扶到软榻上躺着,抬眼望着祖母和母亲,眸光多了几分复杂。
上一世母亲的丧礼是由祖母操持,后来每当沉霜宁回国公府陪老太太,提及柳氏时,老太太总会眼泛泪花。
人的情感很复杂,沉霜宁无法苛责祖母,就象她无法责怪燕王妃那般。
她只愿重活一世能尽其所能,让家庭和睦,少些遗撼。
沉霜宁原是要跟沉夫人一同去永安侯府和宋家拜谢,老太太却觉得沉霜宁身子还没好利索,是以强行让她休息了两三日。
这几日沉霜宁都歇在善德堂陪老太太,将老太太哄得很高兴,沉二也免去了一日的责罚。
沉霜宁的父亲沉琅和大哥沉修辞一下值便往善德堂跑,二房、三房那边也都来人看望过,还送了些补品。
荣国公府人口简单,只有三房。
大房承袭爵位,国公爷沉琅有一妻一妾,沉修辞、沉霜宁是柳氏所生,沉英才则是妾室秦氏的儿子。
秦氏是当年老太太逼沉琅纳的妾室。秦氏体弱多病,沉霜宁重生至今还未见过她。
二房的二爷有四房妾室,但不知为何,人丁并不兴旺,只有正妻所生的一对儿女。
长女沉妙云,也就是沉霜宁的堂姐,前不久刚嫁去赵家,也算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三房则要落寞许多,三爷英年早逝,撇下了妻子和一个女儿。三房无男丁,既要仰仗大房过活,又不敢得罪二房,日子过得小心翼翼。
国公府的三位小姐自幼亲近,堂姐出嫁后,沉霜宁与堂妹沉菱就常在一块玩。
这日沉菱来善德堂陪沉霜宁,问她那晚的事,言语中满是关切。
徜若换作以前,沉霜宁定不会瞒她。
可现在
她不禁想起上一世的时候,沉菱嫁给了三皇子,还为了翟吉那种人不认她这个姐姐。
沉霜宁不得不重新看待沉菱。
是以她只含糊地搪塞过去,就象对国公府其他人说的那样,隐去了三皇子和中药一事。
沉菱以为她只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才不愿细说,也就未追问下去,安慰了几句后就如同往常一样,跟沉霜宁玩起了投壶。
沉菱抛了一箭,擦着壶边过去了,表情不见遗撼,随口说道:“昨日我看见宋姐姐和一个俊俏的公子从珍宝阁出来,一打听才知,那人竟是燕王府的世子。”
沉菱口中的宋姐姐正是宋惜枝。
“早就听闻燕王世子有天人之姿,我还不信,昨日一见才知传言并非夸张。阿姐是没看见,他一出现,姑娘们眼睛都直了!可惜”
沉菱又抛了一箭,还是没进,叹道:“名花有主了。”
“不过世子跟宋姐姐,还真是天生一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沉霜宁心里酸涩,是啊,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她是多馀的那个。
到底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沉霜宁还未从世子妃的身份彻底走出来。
她面色如常地打趣:“阿菱莫非也心动了?”
沉菱的脸立马红得跟苹果似的。
“阿姐莫要打趣我。”沉菱轻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却不愿自己的夫君长得太招摇,否则总担心夫君在外被人惦记,心里不踏实,若是夫君的心还在旁人身上,岂不是搞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这说的何尝不是前世的沉霜宁?
沉菱还差两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