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乔装出府,翟吉应该认不出自己。
她心想,莫要连累国公府才是。
弄晕了翟吉,沉霜宁从床上起身,谁知又手脚发软地跌回榻上。
胸中好似烧着一团无名之火,浑身燥热,某种不合时宜的欲望浮出水面,连带着喘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她脸色一变!
居然被提前下药了!
沉霜宁瞪了翟吉一眼,咬牙切齿:“真卑鄙!”
仔细想来其实她记不清前世发生的细节,只知道二哥来得及时,翟吉并未真正得手,原来还有这层因由,难怪一向好说话的二哥会发狂暴怒。
眼下二哥若知道她被翟吉下药,怕是也会同前世一样,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沉霜宁将舌尖咬出血,稍稍清醒后,立时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不知出了这道门,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只能向前。
夜里的凉意令她清醒了些。
所幸外面无人看守,她顺利脱身。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沉霜宁不识路,她该如何回到国公府。
这里仍属于醉云楼的地界,但位置较为隐蔽,外人无法踏足,是以四下清净无人。
但以防碰见翟吉的人,她还是走了小路。
沉霜宁的方向感一向很好。
只是眼下中了药,理智像断了线的风筝,身体虚软无力,脚步虚浮落不到实处般,远处的风景都化为了一团虚影。
很快,欺霜赛雪的脸上浮现两抹不正常的红晕,似桃花般靡艳。
她能感觉到自己成不了多久。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沉霜宁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辨不清方向,内心一阵绝望。
而后跟跄着撞到男人的怀里
月下流云微凝,风声止歇。
她无力地垂着头,象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紧男人胸前的衣襟,一声“救命”还未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一只指骨如玉的手死死扼住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