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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眼睑似睁若闭，仿佛带着些许不甘，等完全无声无息，俩夫妻也熄灯就寝。

她轻轻翻上阁楼，目标明确，走到墙边，灰蓬壁上挂着2件老式旧旗袍，显见有年头了，花纹上不着痕迹地补了好几个补丁贴在里面内侧。

女人若穿上一定这处显得臃肿，可能也因为太旧了，所以这两件衣服挂在这块无人理会，落满尘埃。

反而箱子里几件新的过时旗袍放得乱七八糟，想见被翻过了。

李晓青把墙上补丁旗袍收到空间。

径首走到老人床铺，角落里有一只鞋子绣工精美，花纹繁复，但是尺寸偏小，有点像小脚老人的老式绣花鞋。

她把这双鞋也收走。

又走到墙上挂的一个相框跟前。

一对中年男女，中间揽着一个男孩坐着，后面理发馆的背景墙，男孩头发梳着偏分发型，一家三口笑容满面。

也是落满灰尘，李晓青翻过背面，后面隔板中间夹了一张纸，她把隔板卸下，把叠得薄薄纸张收入空间，把相框轻轻挂回原地。

不知道怎么她宁肯收老人一双旧式绣鞋，也不愿意把相框收走，莫名觉得有点刺眼。

做完轻轻下了阁楼，趁俩人熟睡，把抽屉里钱和大黄鱼金表连衣柜里首饰盒全部拿走。

离开这家，她又快速向前走去，很快振奋精神，把刚才老人闭目阖眼的形象从脑海中摒去。

略过几家房舍，前面传来婴儿的夜啼声，透过房屋，李晓青看见母亲手忙脚乱给孩子换尿布喂奶，父亲睡眼朦胧起床帮着递水，良久婴儿吃饱，垫布温暖，满足地在母亲臂弯沉沉睡着。

李晓青眼窝热热，鼻梁发酸，心里竟有些想念李老太的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