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样的场合你哭哭啼啼给谁看呢,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还是你觉得用眼泪能换取什么东西?”
轻嗤了声,她道。
“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你弟弟没钱娶媳妇,与我们何干?他要打光棍那是因为他自己没用,不上进、不勤劳,整天想着不劳而获,怎么的,你进了我们家门,我们就得把你一家子都管上?”
“不是,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蒋盼娣脸色难堪。
自从嫁入陆家,婆婆对她虽然很冷淡,但也从未为难过她,更没说过半句重话,可现在,当着家里长辈、小辈的面,如此严厉、不留一丝情面……
她简首抬不起头。
陆二婶不是那种会苛责儿媳妇的人,虽然蒋盼娣赖上自己儿子的行为很令人不齿,可当时那样的情况,又有那么多人看着,难免会对传出对她清白不利的话。
这个年代,流言真能毁掉一个人。
如果蒋盼娣是个拎得清的,也许天长日久下来,大家会接受她,可她满脑子都是为娘家谋福利、捞好处,这样糊涂的人,谁能喜欢的起来。
“小蒋,你弟弟不是我们的义务。”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离不开娘家,何必要赖上我儿子,为你父母和弟弟奉献一生就好了,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这些话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继续犯糊涂,我们家也断然容不下糊涂之人。”
这话说得很重。
蒋盼娣连哭都忘了,从小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她很会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做法引得婆婆不满,再看陆家其他长辈也是一脸的不赞成,赶紧擦干眼泪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过,陆二婶也知道,自己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会改变什么,蒋盼娣早就被蒋家人的洗脑深入骨髓,但该有的态度也得拿出来,他们家不是羊,由不得她随便薅羊毛。
蒋盼娣默默点头。
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