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后,吕观音气得发抖。_a-i/l+e·x^i?a*o~s_h`u_o~.\c¢o?m′
“这钦差狗官,竟还是个登徒子?淫词艳曲,巧言令色!”
“横波这孩子也是心性不定,被一首诗词就打动了?”
“为何还不掷杯为号?”
田启圣大笑:“好一个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就凭这句,顾大家你定会名闻天下,甚至留名千古,让你敬甄大人一杯酒,难道还委屈了你?”
顾横波扬起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被甄钰少年充满侵略性的炙热目光打量着,眼波秋水盈盈,粉唇翕动,颤声道:“甄大人,唔~”
旋即,一股混合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扑打在脸上,花魁少女娇躯轻颤,琼鼻之下的鼻翼中,响起一道腻哼,檀口微张。
甄钰何止喝交杯酒?
他直接来个对嘴吹!
尽情掠夺、攫取顾大家樱唇中的甘美。
“哈哈哈···”
一众盐商拍手大笑。
这等风流韵事,自然不会被视为淫邪,相反乃是一桩雅事。
倒是顾横波先是被甄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冲撞的防线失守、心扉大开,又被这登徒子钦差蛮横无理夺取初吻,顿时失了方寸。
美眸噙着清泪。
这是她的初吻。
顾横波虽是花魁,但是清官人,守身如玉,冰清玉洁,没有被男人碰过一根手指。-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这听起来天方夜谭,但也是客观使然。
本来,扬州瘦马就是盐商不惜万金,精心调教,琴棋书画,送与达官显贵的“名物”,等闲不会接客。而清倌人更是要清贵的多。一旦被人碰了,马上鱼目混珠,就不值钱了。
而顾横波作为花魁,南曲第一,诗词双绝,更被贾颂平视为掌上明珠、攀附权贵的稀世宝物,又岂可为区区银子让她被男人碰?
就连平素参加诗会、文会,贾颂平也会派人妥善保护,只为让顾横波扬名士林、更增身价而已。
这就好比论姿色很多空姐服务员,并不比女明星差,但身价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女人知名度,影响身价。
何况,顾横波还有隐藏身份——白莲教圣母嫡传弟子。
还有白莲教高手暗中保护。
觊觎美色,求而不得,用下三滥手段的,早被暗中清除。
只是此时此刻,冰清玉洁的南曲大家、诗箫双绝顾横波,已经渐渐迷失在甄钰痛吻之下。
她不是肤浅女子,庸脂俗粉,自幼被吕观音教养,更痛恨“朝廷走狗”,按说早就该发动信号,坐视此人被师尊暗杀···但甄钰那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实在···太会了。
用千古名句撩妹,简直强到犯规。?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顾横波正因诗词双绝,才冠江南,才更能体会到这首送给自己的诗,那意境优美,清丽俊爽,情趣盎然···配合着此情此景,此月此楼,竟让顾横波意迷情乱,一时间不能自拔···她已全然忘记了吕观音的刺杀计划,已完全忘记自己与甄钰身份势不两立,只想尽情沉沦在甄钰的唇舌痛吻之中。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愿醉不再醒。
幕后,吕观音看地凤躯微颤,气得发抖。
“横波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任由这小儿轻薄?”
“莫非,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
顾横波被甄钰痛吻,手中的金樽终于把持不住,失手脱落。
她骤然惊醒过来,花容失色:“不好!”
急忙去捞,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咣当一声。
金樽落地。
掷杯为号。
正在怀疑弟子的吕观音,大喜。
“原来如此。”
“横波这孩子以身饲虎,用美色麻痹那小儿,增加刺杀胜算。”
“趁着小儿入巷得意,正是时机!”
只听得一声断喝:“狗官!纳命来!”
便看到一道寒光电舞银蛇,风驰电掣,光寒二分明月楼,奔雷般直奔正在轻薄痛吻玉人的甄钰后脑而来!
众人眼前,只见一道白衣盛雪,如同一尊摄人心魄的白玉观音,从天而降,凌波虚渡,向甄钰一剑刺来!
仿佛要将这轻薄自己爱徒的狗官,刺个对穿,拉入红尘孽海,打入六道轮回,永世不得翻身。
田启圣反应最快,大叫一声:“有刺客!吕观音啊!”
他大喊一声,然后闪电般···往桌子底下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