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办丧事期间,他秘密招来工匠,以铜块铅块,打造了大量假金砖,并涂上金粉。_3\3*k~s¢w·.\c¢o¨m_
做完之后,再涂抹上曼陀罗花汁,给金砖做好记号。
然后,放回原来位置,只等忠顺王发现“宝藏”。
崇平恍然大悟,笑得直不起腰来:“原来如此,你个猢狲,把朕和忠顺王一起算计进去。只为了让忠顺王大出血?”
老云也一拍脑门:“咱家说你怎么天天流连温柔乡,不着急去起宝藏。原来你算着日子,就等着忠顺王上钩呢?”
甄钰笑道:“别瞎说啊。我是一心为了陛下,为了大周。这就跟钓鱼一样,不打窝哪有大鱼,不放饵哪有金鳖?所谓准备窝弓射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
崇平被甄钰信手拈来、花样整活逗得大笑:“这些词,小小年纪,你从哪学来的?堂堂王爷,竟被你比喻成鳌鱼?”
甄钰不屑道:“陛下,国库没有一两银子。但忠顺王连千万金子,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依我看,徐应龙什么八大盐商之首?比忠顺王差多了。徐家千万财产,也是金银店铺地契凑在一起,不都是金子。”
横竖死敌,仇恨永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甄钰不放过任何在崇平面前黑忠顺王、挑拨离间的机会。
言外之意,忠顺王家金子都凑出千万以上,那银子呢?
地契?房产?商铺?庄子呢?
忠顺王,比徐应龙富多了!
甄钰造的乃是个环环相扣、无法可解的死局!
忠顺王不承认拿了金子,是欺君之罪。¨5-s-c!w¢.¢c\o~m/
承认拿了金子,就要赔出来,能拿出千万黄金,便暴露其身为王爷、惊天巨腐的身份。
拿现代话说,巨额资产,来源不明。
只要忠顺王派人去找到黄金,就等于跳进了甄钰挖的粪坑,不是屎也是屎,恶心也恶心死你。
崇平脸色一黑。
他望着窗外渐渐阴沉的天:“你少废话。快去取回徐家财产。汛期快到了,黄河堤坝要修了。又要钱了。”
甄钰:“遵旨。”
辞行时,甄钰又眼眸一闪:“陛下,取出银两后,臣作为办案钦差还要在扬州、姑苏转一圈。江南官场,有两起朝廷命官之冤案,也酷似我姨夫。”
崇平想了想:“准奏!一应冤狱,平反昭雪。”
甄钰:“谢主隆恩!”
打工牛马,永远996,还的歌颂皇恩浩荡、感谢老板福报。
甄钰又转头,马不停蹄南下姑苏。
忠顺王府。
狂怒之下,忠顺王将书房砸的稀巴烂。
“马德!着了小人道了!”
他万万没想到,精心策划,潜伏数年,冒名顶替,苦心孤诣,非但没捞到徐家的财产,反要倒赔一千万金子!
血亏。′w^a~n!g`l′i\s.o′n¢g\.+c·o^m·
这去哪说理?
周长史跪地哭道:“王爷,这哑巴亏,咱不能吃啊!那金子乃是奸人设计陷害,我们没动过一分钱,怎么陛下听信谗言,非让咱们拿出来呢?”
忠顺王余怒未消,冷笑道:“听信谗言?皇兄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是构陷?”
他颓然道:“只怕,是皇兄因林如海,还有德妃一案,对孤有了疑心。这金子,是让孤交议罪银呢。”
周长史气得发抖:“真给吗?”
“给!”
忠顺王冷意森森:“只怕皇兄已动了杀心,若是不给,便有不测之祸。”
“破财免灾吧。”
周长史怒道:“这是谁在暗中设计我们?”
忠顺王眼神一厉:“甄钰!”
“是他?”
周长史难以置信:“一个小毛孩子,王爷怎么会想到是他?”
忠顺王冷冷道:“孤这几日思前想后,只可能是此子。他进了林府,当晚仇都尉他们就出事了。且陛下对他赏赐千户身份,又点了钦差。宠信从何而来?”
“听说林夫人对他言听计从,林如海临死前,把女儿都嫁了他。”
“只怕,这一系列案子都是甄钰所为。”
“是他?”
周长史满脸震惊。
不光将仇都尉、56个血滴子屠戮殆尽,更盗走了徐家2000万家产,献给了崇平?
更精心策划,设下埋伏,偷梁换柱,做假金砖,将忠顺王装了进去。逼得忠顺王承认当日之事,更大出血,交议罪银。
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干的事?
“此人,已经是心腹大患,必须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