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左手，脸上的惊恐迅速被一种极致的怨毒和贪婪所取代。

“源…源初的力量…”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布满刺青的脸上肌肉抽搐着，三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你身上也有碎片？！哈哈…天助我也！把你的碎片…和你的皮…都给我留下吧！”

话音未落，老鬼猛地撕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油腻的皮围裙！

围裙下，他赤裸的上身，赫然布满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各种形态的傩面刺青！怒目金刚、悲苦菩萨、狰狞鬼王、嬉笑童子…数十张大小不一、色彩各异的傩面刺青覆盖了他整个胸膛、腹部和双臂！这些刺青此刻如同沉睡的凶兽被唤醒，在老鬼皮肤下疯狂地蠕动、起伏！一股比强哥后背那张“嗔面”强烈十倍、混乱百倍的暴戾、贪婪、痛苦、怨毒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颜料腥味，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轰然爆发！

幽蓝的灯光下，老鬼如同一个由无数蠕动傩面组成的恐怖人形怪物！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布满刺青的双臂猛地张开，十指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尖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陈默狂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