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把裴少宗主伺候好。”
裴辞冰眼神冷下来:“用不着,酒和菜到了即可,你出去吧。”那人把筷子摆在他面前:“裴少宗主让我出去,可领班让我陪好,少宗主,你可让我为难了。”裴辞冰眉头一皱,他本以为这人气质清贵,不会和那些小倌一样,再加上以往来醉春楼,他那帮师弟寻欢作乐、纵情声色的人不少,他只觉得烦躁,有一次发了火之后,醉春楼也没敢再往他身边塞过人。裴辞冰刚想说些什么,对面那人又开了口。“误会,我不做什么别的,裴少宗主也不用如临大敌似的看着我。你就当我是件摆设,往旁边一坐,不动也不出声,我也好跟领班交代。”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我只是个小二。”“仅此而已?”“仅此而已。”裴辞冰静默半晌,终究拎起筷子叼了粒花生。“随你。”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对上强硬的怎么揍都可以,但这种软刀子就让他实在下不了手赶人。就这样吧,裴辞冰灌了口酒,喝完一杯,那人跟一抹影子一样悄没声地又给他填满了一盅,然后又安安静静坐回了他的角落里。……留着也不是完全没用。天光一点一点隐去,振翅的鸟雀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屋外华灯初上,那人托着一支蜡烛,将屋内点了个灯火通明。而此时,酒过三巡的裴辞冰开始有点发晕了。或许是今天的酒太烈,也或许是这几日联姻的那些规劝之词实在烦着他了,平时酒量很好的裴少宗主看着眼前的酒杯有些重影,知道这是要喝醉的预兆。世人皆知裴少宗主好面子,醉酒之态断不能让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外人瞧见,大手一挥就想让人赶紧出去。“你……”“裴少宗主是喝多了。”模糊中,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放下蜡烛缓缓靠过来,随即,一只略微泛凉的手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发热的眼睛瞬间舒适无比,裴辞冰下意识往前凑了凑,骤然闻到了隆冬时节,清逸淡雅的梅花香。“好好休息一下吧,裴少宗主。”这是裴辞冰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作者有话说:当当当,开文啦,这次算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希望大家喜欢~带小裴小宋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兔年万事如意、钱兔无量、兔飞猛进!推推下一本预收《和宿敌成亲以后》~点击来看“你骂我我骂你,你俩晚上睡一起”的攻受互怼日常~帝师奚墨,乃是先帝在世时的侍读,在先帝弥留之际发誓要辅佐年幼天子做万世明君,却有个最大的阻碍。摄政王谢墨仗着天子年幼,大权独揽、只手遮天,做事全凭喜好心情,将朝堂玩弄于鼓掌之间,乃是第一奸臣。全朝堂敢怒不敢言,唯独奚墨站了出来。一身朝服的帝师其实不过二十三岁,年轻有为,掷地有声地敲打摄政王:“天子亲政是注定结局,臣劝王爷见好就收。”玄衣摄政王吊儿郎当地坐在龙椅下首,懒洋洋地托着腮看奚砚,问道:“哦?是吗?”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朝堂上打得你死我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奚砚与谢墨被迫成亲。成亲当晚,摄政王看着面色铁青的帝师,意味不明地冲他笑:“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但你终究进了我的门。”奚砚不答,他便更加得寸进尺:“你那心上人,莫非是我那早死的先帝皇兄?”“啪——”第二天早上,横行霸道的摄政王是顶着巴掌印出的门。从此两人撕咬得愈发狠辣,地点却不仅限于朝堂上。直到有一天,谢墨发现了奚砚书房角落里未曾给心上人送出的书信。他纠结半晌,终究还是拆开看了。奚砚心上人的名字叫“谢松烟”。是谢墨年幼在冷宫里做一个无人怜爱的废弃皇子时,他阿娘给他起的字。奚砚居然爱的是那个时候的他。那个无权无势、连他自己都鄙夷的、那个时候的他。岂有此理。表面花狐貍实则忠犬“奸臣”摄政王攻(谢墨)x表面性冷淡实则醋缸清流帝师受(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