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牌成立之前，我们必须要先为它，去打造一件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

“——风控，铠甲！”

而就在潘小凡那同样是充满了自信的脸上，即将要露出那熟悉的、不羁的微笑时，陈谦桌上那部红色的、来自于省长办公室的加密电话，却突然，也是最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陈谦平静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周立行省长那同样是充满了欣慰和一丝丝“善意”提醒的、温和的声音。

“小陈啊，”他笑着说道，“我刚刚才跟我们省国资委和省开发银行的几位老同志，开了一个小型的碰头会。”

“大家对你们东州那个同样是充满了巨大魄力和开创精神的‘未来产业基金’，都表示了高度的赞赏和支持啊。”

“但是，”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大家同样也提出了一点小小的‘担忧’。”

“他们都觉得，你和小潘同志，都还是太年轻了，冲劲有余，但稳健不足啊。”

“所以，”他用一种充满了“爱护”和“关心”的语气，缓缓地说道，“为了能够更好地确保我们这个，同样是事关我们全省金融安全的巨大基金，能够‘稳健’和‘安全’地运行。”

“也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和培养，你这个我们全省最宝贵的‘改革闯将’。”

“我们经过慎重研究，决定——”

“——从省国资委的金融事业部，和省开发银行的风险控制部，为你，也为小潘同志，推荐一位同样是经验丰富、政治可靠、在业内也同样是以‘保守’和‘刻板’著称的——”

“——老，同志。”

“来出任，我们这个基金的，第一任——”

“——首席，风险官（CRO）。”

当听到这最后三个字时，潘小凡那张同样是充满了自信和骄傲的英俊脸上，那抹熟悉的、不羁的微笑，在这一瞬间，彻底地——

——凝固了。

而陈谦，则在平静地挂断了周省长的电话之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个同样是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的“金融鬼才”。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只有真正的“狐狸”，在看到了另一只同样是充满了智慧的“老狐狸”，为他送来了一个同样是充满了“善意”和“制衡”的“礼物”时，才会有的、高深莫测的微笑。

他看着潘小凡，缓缓地、也是充满了无尽的深意地，说道：

“小潘。”

“欢迎来到，真正的‘高墙’之内。”

“在这里，我们不仅要学会，如何去冲锋。”

“我们更要学会，如何——”

“——戴着，镣铐。”

“——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