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社会稳定大局的、特别重大的、突发性的紧急事件时,其本身就拥有着一定的、可以在事后向省委和省人大进行报备的——”
“——‘临机,决断权’。”
“当然,”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的严谨,“这个‘决断权’的边界,到底在哪里?它与我们省委常委会的‘集体决策权’,和我们省人大的‘重大事项决定权’之间,又该如何去进行最科学、最合理的划分和制衡?这确实是我们现有的法律法规之中,一个存在着一定的模糊性,也同样是亟待我们去进一步完善和明确的——重大,法理,课题。”
“而这,也同样是我们这次,之所以要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也要向我们省人大常委会,呈上那份《紧急议案》的——”
“——根本,初心。”
这同样是充满了无懈可击的法理逻辑和巨大政治智慧的“组合拳”,让在场所有那些同样是法学界和政界的“老专家”们,他们那同样是充满了审慎的眼神之中,闪烁起了越来越浓厚的——欣赏。
而陈谦,却没有再给他们任何一丝一毫的、从这巨大的信息量之中回过神来的时间。
他将那份同样是由潘小凡的团队,所做出的《东州金融系统极端风险压力测试报告》,清晰地、也是最不容置疑地,投射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各位领导,各位委员,”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熟悉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现在,我想请大家看一看,在那天深夜,我和周省长,所共同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种——”
“——局面。”
那一个个冰冷的、但却又充满了巨大冲击力的数据模型。
那一条条同样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崩溃深渊的巨大红色警戒线。
那同样是由全球最顶级的风控专家们,所共同得出的、充满了绝望和死亡气息的——“系统性,金融,雪崩”的最终预测。
都如同一柄柄无情的、巨大的铁锤,狠狠地、也是最不容置疑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之上!
“请问各位,”陈谦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清晰和充满了力量感,“当一座拥有着近千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其整个金融血脉,都即将在不到七十二小时之内,就被一股来自于我们省内的、看不见的巨大黑手,给彻底地、也是最无情地斩断时!”
“——这,算不算我们这个省,所遇到的,最重大的——”
“——突发,经济,安全,事件?!”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除了用这种最惨烈也最不计任何后果的方式,去进行那最后的、也是最悲壮的绝地反击之外,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整个巨大的、庄严的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绝对寂静。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看魔鬼般的、充满了巨大骇然的眼神,看着那屏幕之上,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血腥和死亡气息的——金融,绞杀战。
而陈谦,则在成功地用这充满了巨大现实冲击力的“案例”,将自己和周省长所有的“越权”行为,都包裹上了一层充满了“悲壮”和“迫不得己”的合理性外衣之后,他才终于缓缓地、也是最不容置疑地,将那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狠狠地,刺了出去!
“所以,”他看着主席台之上,那同样是陷入了深深思索的赵主任,和他身旁,那个同样是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无比难看的张敬儒,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无尽的自信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力量感的微笑。
“我们今天所要讨论的,或许,不应该是我和周省长个人,在那天晚上,所做出的那个看似‘违规’的决定,是否‘合理’。”
“我们更应该讨论的,是我们整个江南省,在面对未来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未知和挑战的全球化竞争时。”
“我们是否应该,为我们所有的、同样是奋斗在改革第一线的‘一线指挥官’们。”
“——去制定一部,更加清晰、也更加充满了‘授权’和‘容错’精神的——”
“——《特殊时期,特殊授权,特别监管,条例》?”
当陈谦将他这同样是充满了无懈可击的法理逻辑和巨大现实冲击力的“第一课”,行云流水般地全部讲完之后。
他平静地,对着那同样是陷入了一片巨大沉默和深深思索的“审判席”,微微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用一种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自信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力量感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赵主任,各位委员。”
“以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