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是那么的冰冷，也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在面临来自于某个“国家级”力量，在政治、金融、外交等所有领域，所进行的全方位、系统性、不计任何后果的饱和式打击之下。

——东州市那个看似无比庞大的“三百亿未来产业基金”，其在三个月之内，就因为资金链的断裂和信用的彻底崩盘，而最终走向“清零”的概率，将高达——

——百分之，九十，七。

当潘小凡看着这份同样是由他亲手主导的、堪称“自杀式”的“死亡判决书”时，他那张一向充满了不羁和自信的英俊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慌和失措。

他只是平静地将那份报告拿了起来。

然后，在那同样是充满了巨大风险和悲观预测的报告的最后一页，亲手加上了他自己的、也是最关键的一句——

——“补充性，说明”。

“——以上所有结论，均建立在一个最根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假设前提之上。”

“——那就是，我们这个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变数和可能的伟大国家，其最高层级的‘权力意志’，将会彻底地、也是最无可挽回地，倒向那个同样是代表着旧世界腐朽利益的——”

“——叶家。”

“但是，”他顿了顿，那双同样是充满了智慧光芒的桃花眼里，闪烁着一种对他们那位同样是神明般存在的总指挥，那最绝对也最无可匹敌的——巨大，信心。

“——我个人认为。”

“——那种情况，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

当天深夜，当李瑞和潘小凡，将他们各自团队所倾尽了所有心血，才最终锻造出的那两份同样是分量十足的——“刀”与“盾”，恭恭敬敬地，呈送到陈谦的面前时。

陈谦仔仔细细地，将那两份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智慧和汗水的报告，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他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欣慰。

他知道，他的这个团队，己经彻底地，成长起来了。

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那同样是充满了无尽的风雨和希望的城市夜景。

“辛苦了。”

他平静地说道。

“剩下的。”

“就交给我了。”

然后，他便拿起那支同样是承载了整个江南省未来命运和无数人殷切期望的派克金笔。

在那份即将要呈送给省人大常委会的、充满了无懈可击的法理逻辑和巨大前瞻性战略眼光的《立法可行性研究报告》的封面上，郑重地、也是最不容置疑地，签下了自己的——

——名字。

他知道，明天，当太阳再次升起时。

他将独自一人，带着这两把同样是由他亲手淬炼而成的绝世神兵。

奔赴那个，同样是决定着整个江南省未来命运的——

——终极，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