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之前，就给那个同样是在东州，等待着他最后“判决”的年轻人，下一个最后的、也是最不容置疑的——

——通牒。

……

“陈谦同志。”

电话那头，周立行省长那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凝重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

“你这盘棋，下得太大了。”

“大到，连我这个省长，都快要压不住了。”

“明天的会，你可以开。”

“那个‘对赌协议’，也依旧有效。”

“但是，”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严肃和冰冷，“我需要你在会议结束的那个瞬间，就让我看到，不仅仅是那些所谓的‘合作意向’。”

“我需要看到的，是第一笔，总额不低于一百个亿的、具备了完整法律效力的——”

“——国际，资本，保证金！”

“打到，由我们省金融监管局所指定的、专门用来接收和监管这笔资金的——”

“——临时，账户之上！”

“这是省委，也是我个人，所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后的底线！”

“做不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联合调查组，将会在会议结束的第一秒，就踏进你们东州的——”

“——会场！”

当周立行省长这充满了巨大压力和最后通牒意味的话语，通过冰冷的电话线，传到陈谦的耳中时。

一旁的李瑞和潘小凡，他们那刚刚才因为巨大的胜利而略显潮红的脸上，所有的血色都在这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们知道，完了。

这，是一个真正不可能完成的——死局。

然而，陈谦那张从始至终都平静如水的脸上，在听完了这个“最后通牒”之后，却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露出了一丝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疯狂和炙热的——

——笑容！

他对着电话那头，那个同样是充满了巨大压力的周立行省长，平静地、但却又充满了无尽霸气地，说出了那句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

——最后，回答。

“报告省长。”

“一天。”

“——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