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违反国家财经纪律，设立高达三百亿的巨额账外资金，并试图以此为杠杆，进行极高风险的海外投机活动，严重危害了我省的金融安全和社会稳定’。”

“我相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省里那些同样是爱惜自己羽毛的‘老同志’们，会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该如何去处理，这样一只己经彻底失去了控制的——”

“——疯猴子。”

……

当天深夜，就在潘小凡的“全球战略中心”里，那来自世界各地的合作意向邮件，如同雪片般疯狂涌来，整个团队都陷入一片巨大的、胜利在望的狂喜之中的最后一刻。

在东州，那间同样是充满了无尽风暴的办公室里。

陈谦桌上那部象征着江南省最高行政权力的、来自于省长周立行办公室的红色加密电话，骤然地、也是无比刺耳地，响了起来。

陈谦看了一眼那个同样是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来电显示，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就眯成了一条同样是充满了无尽危险的细线。

他缓缓地，拿起了话筒。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周立行省长那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巨大压力和一丝丝复杂情绪的、沙哑的声音。

“陈谦同志。”

“你现在，立刻，马上，到省城来一趟。”

“省纪委的魏征书记，和我们省金融监管局、省国资委的几位主要负责同志，都在我这里。”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巨大疲惫。

“他们……”

“——有些关于你们东州那个‘三百亿’的问题。”

“——想当面。”

“——跟你。”

“——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