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些充满了创新精神的好方案，又有多少是被那些只懂得论资排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老家伙们给活生生地摁死的？！”

“总指挥这是在为我们，也是在为所有真正想干事、能干事、也敢干事的年轻干部们，去打造一个全新的、干净的、只看能力不看关系的——理想国！”

“这一仗，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跟定了！”

“算我一个！”林涛也同样是重重地一拍桌子。

“好！”

李瑞看着那三张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脸，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豪情。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这个全新的团队，才算是真正地拥有了同一个灵魂。

“那我们就别再浪费时间了！”他一挥手，声音铿锵如铁，“立刻开始工作！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就将这份足以载入东州史册的‘战斗檄文’，给完美地锻造出来！”

……

第二天上午，一份厚达数十页，通篇都充满了无尽智慧和滴水不漏严谨逻辑的《东州市重大工程项目招投标及人事任免阳光改革试点方案（草案）》，被李瑞亲手呈送到了市长黎振华的案头。

黎振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仔仔细细地将这份方案从头到尾看了整整三遍。

他那张一向以“开明”和“沉稳”著称的脸上，也同样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巨大震惊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慨的表情。

他看着方案里那一个个充满了颠覆性的、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全新制度设计。

他仿佛己经预见到，当这份方案一旦在市委常委会上被正式提出来之后，将会引发一场何等恐怖的政治大地震。

他知道，陈谦这是在用他个人的政治生命，去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豪赌。

赌赢了，东州将迎来一个真正海晏河清、朗朗乾坤的全新时代。

而赌输了，他陈谦和他身后所有支持他的人，都将在这场巨大的政治风暴之中，被撕得粉身碎骨。

“老孙啊……老孙……”他看着窗外那同样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的广阔天空，喃喃地自语，“你和我，这次到底是为我们东州请来了一位可以力挽狂狂澜的‘天降猛人’，还是引来了一个足以将所有人都拖入深渊的‘绝世疯子’啊……”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拿起了桌上那支同样是分量十足的派克金笔，在那份方案的封面上，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写下了一行同样是充满了力量感的批示。

“——此方案，思想深刻，极具创新，虽有巨大风险，但更蕴含着巨大机遇。我个人原则上同意，并建议立刻提交市委常委会进行最高级别的专题讨论。”

……

而就在这份足以改变东州未来命运的方案，开始在最高权力层级流转的同时。

一场看不见的、充满了暗流涌动的巨大风暴，也同样在东州市那些旧有的、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之中，疯狂地酝酿着。

市建委、市环保局、市国资委……那些同样与赵立春、方振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局长和副市长们，在通过各自的渠道听闻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之后，都感到了发自灵魂的巨大恐惧和愤怒。

他们知道，陈谦这一刀，砍的不仅仅是“垃圾发电厂”和“东方红”。

他砍的是他们这些人赖以为生的、那早己运行了数十年的巨大权力寻租的——根基！

一场更大、更高级别的、围绕着“规则制定权”的终极对决，即将在东州市的最高权力舞台——市委常委会之上，正式拉开血色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