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的协调能力，去将我们东州所有那些原本各自为政的强大‘山头’都巧妙地捏合在一起。”

“让他们从过去那种相互制衡的‘对手’，变成未来可以为了一个共同的伟大目标而并肩作战的‘战友’。”

“这，才是你这个‘操-盘手’真正的价值所在。”

“也才是我和市委市政府对你最大的期待。”

“你现在明白了吗？”

李瑞静静地听着。

他感觉自己那因巨大的政治投机而有些发热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盆冰冷但却又充满了无尽智慧的甘泉当头浇下。

他那原本还有些狭隘的、只是停留在“如何为新老板立下汗马功劳”的格局，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打开了。

他终于明白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项目的成功。

他所要的，是通过这个项目来彻底地重塑整个东州市的行政审批生态。

是要为这座城市未来的所有重大改革，去打造一个坚不可摧的奠基石。

“我……我明白了……”

李瑞缓缓地站起身，对着陈谦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是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有任何投机和赌博的成分，有的只是一种学生在面对自己那充满了无尽智慧的真正老师时，那种发自灵魂的巨大敬佩。

“很好。”

陈谦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李瑞这颗他亲自挑选的最重要的“棋子”，才算是真正地被他给彻底地收服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李瑞的身边，平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你的第一份工作。”

他看着窗外那早己漆黑一片的夜色，声音平静地，下达了他对这位新任“操盘手”的第一道、也是最充满了考验的指令。

“不是去研究‘东方红’的图纸。”

“而是去解决一个同样是压在我们东州所有老百姓心头长达数年之久的另一块硬骨头——”

“——城南第二垃圾焚烧发电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