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的声音变得不容置疑，“你们银行将作为我们那个新成立的‘发展基金’的第一批，也是最重要的出资方。你们需要在未来五年内，以一个低于国家基准利率百分之二十的最优惠的利率，向我们这个基金提供总额不低于两百个亿的长期建设贷款！”

“两……两百个亿？！”

高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病这次是真的要犯了。

这哪里是“合作”？

这分明是“抢劫”啊！

“当然，”陈谦看着他那张比死了还难看的脸，笑了笑，又拿出了第二份文件。

“作为回报，和对你们这次‘勇于’揭发检举那个庞大的卖国犯罪集团的‘重大立功表现’的奖励。”

“我也可以代表我们市政府，和我们那个未来价值千亿的‘新云钢发展集团’，向你们做出一个承诺。”

“那就是，未来我们‘新云钢’所有的对公账户、资金结算和员工的薪酬发放，以及未来那数千亿的产业链上下游的供应链金融服务。”

“我们都可以独家地委托给你们东州商业银行来做。”

“高行长，”陈谦看着他，像一个最高明的魔鬼，在进行着最后的诱惑。

“一边是与一个注定了要倒台的、腐朽的旧势力一同陪葬，最终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而另一边，则是与一个即将要崛起的、代表着这座城市未来的全新的、千亿级的庞大帝国进行深度的利益捆绑。最终名利双收，甚至还能戴罪立功，更进一步。”

“这个选择题，我想对于您和韩非律师这样聪明的‘顶级玩家’来说，应该不难做吧？”

……

当天深夜。

当陈谦带着那两份分别由高捷和韩非用颤抖的手签下了自己名字的、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魔鬼的契约”，走出那间充满了死亡和新生气息的VIP病房时，他知道，笼罩在东州港上空长达二十年的那片最黑暗也最沉重的乌云，终于要散了。

而一轮属于这座城市的、全新的、也更璀璨的黎明，即将在他的手中喷薄而出。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那己经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夜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然后，他拨通了那个他最想念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苏青妍那带着一丝慵懒睡意的温柔声音。

“喂……谦……事情都解决了吗？”

陈谦笑了，笑得无比的轻松和温暖。

“嗯。”

“都解决了。”

“青妍，我想你了。”

“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想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