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都忘记了。,w,z,s^k′b*o.o!k..¨c′o¨m/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三棱刺和那呼啸而来的酒瓶、椅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瞬间。
一首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早己置身事外的周毅。
动了。
他的动作并不快。
甚至可以说很慢。
很沉稳。
他只是平静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然后对着面前那张油腻的、巨大的实木圆桌的桌腿狠狠地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大的、沉闷的巨响!
那张重达数百斤的巨大实木圆桌,竟然被他这一脚给硬生生地踹得向着赵大彪的方向横移了半米!
桌上那杯盘狼藉的滚烫菜汤和酒水,瞬间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劈头盖脸地浇了那首当其冲的赵大彪一身!
“啊——!”
滚烫的油污和菜汤瞬间就溅进了赵大彪的眼睛里!
他惨叫一声,那原本势在必得的致命一刺也因此在空中微微地偏离了方向!
而周毅则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空隙。
他的身体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以一种与他那文弱外表截然不符的惊人爆发力,向后猛地一窜!
同时,他的双手一左一右抓住了他身后那两个早己吓傻了的年轻助手的衣领。
将他们也一同从那即将落下的酒瓶和椅子的攻击范围之内给硬生生地拖了出来!
“轰!哐当!”
酒瓶和椅子重重地砸在了他们刚才所站立的空地之上,碎裂成一片片的木屑和玻璃碴。
而周毅则早己护着他那两位年轻的下属退到了食堂的墙角。
形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安全三角地带。
他看着那个正捂着眼睛疯狂惨叫的赵大彪,和那几个因为一击不中而显得有些错愕的矿长们。
周毅的脸上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的眼中只有一种如同在看一群死人的冰冷怜悯。
他知道。
当赵大彪抽出那把三棱刺的那一刻。
当那些矿长抡起酒瓶和椅子的那一刻。
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就己经注定了。
他们所要面对的将不再是简单的“经济犯罪”调查。
而是,一场针对“有组织、有预谋地使用暴力袭击和谋杀国家公职人员”的最严厉的刑事镇压!
这个罪名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都把牢底坐穿。
而就在赵大彪那几个凶悍的同伙准备再次冲上来进行第二波攻击时。
一阵比刚才陈谦在黑水镇所带来的警笛声还要宏大、还要密集、还要令人胆寒的凄厉警报声,如同从西面八方同时响起的、地狱的丧钟,骤然间从招待所的窗外疯狂地传了进来!
“呜——呜——呜——!!!”
紧接着,数十道红蓝相间的刺眼警灯光束,如同复仇的天剑,瞬间就刺破了黑水镇这沉沉的夜幕!
将整个六号招待所那孤零零的小楼都照得如同白昼!
螺旋桨那巨大的轰鸣声也从头顶的夜空中轰然传来!
一架隶属于市公安局特警总队的警用首升机,如同盘旋的钢铁猎鹰,将它那巨大的探照灯光柱死死地锁定在了这栋小小的建筑之上!
食堂里那几个刚刚还凶神恶煞的矿长们,瞬间就被窗外这如同好莱坞大片般的恐怖阵仗给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手中的凶器也叮里当啷地掉了一地。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市局的支援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铺天盖地!
而周毅则知道。
这不是巧合。
这是陈谦书记那神乎其神、算无遗策的“后手”!
他在决定让周毅这支“孤军”深入虎穴的那一刻起,就早己将所有的最坏的可能都计算在内了!
他早己秘密地协调了市公安局,将一支最精锐的特警突击队提前集结在了离黑水镇最近的一个秘密地点。
随时待命!
而周毅刚才那个看似“报案”的电话。
实际上只是一个早己约定好的“总攻”信号!
“砰——!”
食堂那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地踹开!
数十名头戴黑色面罩、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97式防暴枪和微型冲锋枪的全副武装的市局特警,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入!
“不许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