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最稀缺也最宝贵的东西。”

“那就是一种近乎于‘无畏’的对传统规则的颠覆能力，和一种近乎于‘妖孽’的将所有不可能都变为可能的创造能力！”

“他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他的每一步却又都牢牢地踩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之上和我们党最核心的执政原则之上。”

“他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他能为我们披荆斩棘，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但如果用不好，或者说驾驭不了他那过于锋利的锐气，也同样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无法预料的风险。”

“所以，”罗建成看着钱春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云州市委之所以会做出让他去主政安西县这样一个看似‘残酷’的决定，其核心的考量也正在于此。”

“我们既要用安西县那最坚硬的‘磨刀石’去磨一磨他那过于锋利的锐气，让他学会在更复杂的环境中如何去平衡、去妥协、去团结大多数人。”

“同时，我们也更希望他能用他那无与伦比的‘破局’能力，去为我们云州砸开安西县这个积重难返的最坚固的‘堡垒’！”

“这既是对他的一次最严峻的考验，也同样是我们市委对他寄予的最深切的厚望！”

这番充满了辩证思维和政治智慧的深刻评价，让钱春鸣处长那一首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由衷的赞许的笑容。

他知道，罗建成这位云州“一把手”对陈谦的认识和使用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在结束了与罗建成和凌为民的高层谈话之后，考察组并没有立刻就去找陈谦本人。

他们开始进行更广泛的外围调查。

他们秘密地约谈了几乎所有与陈谦有过深度工作交集的人和事。

他们约谈了在“工业遗产”保卫战中被陈谦打得灰头土脸的常务副市长方振华的前任秘书张明远。

这位曾经对陈谦充满了敌意的“军师”，在经历了政治上的巨大挫败后，如今却对陈谦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敬畏。

他的评价只有一句话：“我不是输给了陈谦的权力，我是输给了他的智慧。这个人的脑子领先我们至少一个时代。”

他们也约谈了那位曾经与陈谦并肩作战的省旅投集团的总监秦雅南。

这位商界女强人对陈谦的评价则更加首接和感性：“他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官员的官员。他的心里没有私心，只有那片他想改变的土地和那片土地上的人民。”

他们甚至还秘密地驱车前往了数百里之外的岚县。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当地的官员，只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随机地走访了红旗镇的田间地头和西川口的工厂车间。

他们从那些最普通的农民和工人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最真实也最鲜活的“陈青天”的故事。

所有的调查和取证都在一种极其保密和高效的状态下进行着。

而这一切都指向了他们这次考察的最后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与陈谦本人的正式谈话。

这将是他走上一个全新的权力台阶之前所面临的最后的、也是最严苛的“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