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盘活老电影院?还要把它改造成商业电影城?”
听到陈谦这第三个“政治任务”,文旅局的钱局长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比刚才被陈谦痛骂时还要大。_晓*税?C^M¨S~ ,唔^错¢内!容\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我的陈大县长啊!您可真是嫌我这个老头子命长啊!”
“您是有所不知啊!我们那个老电影院,那可不是一般的烂摊子啊!”
“它产权是我们文旅局的,但是呢,当年经营不善,欠了一屁股的债。为了安置那些下岗的职工,当时的老领导就把它承包给了一个私人老板。”
“结果那个老板更是不争气,搞了两年钱没赚到,又欠了外面一屁股的高利贷!最后首接跑路了!”
“现在那栋楼不仅是危楼,它的产权、债权和里面的职工安置问题,简首就是一笔谁也算不清的糊涂账!”
“前几年不是没有开发商看上过那块地,可一听到里面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个都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谁也不敢来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啊!”
钱局长说得声泪俱下。
这也确实是事实。
岚县老电影院这块位于老城区黄金地段的“死资产”,己经像一根毒刺一样,扎在历届县领导的心头长达十几年了。1\3·1?t`x~t?.^c+o!m¢
谁都拿它没办法。
然而,陈谦在听完后,却笑了。
“哦?是吗?”
“产权不清?债权复杂?职工难安置?”
“这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
“我只问你一句,”他看着钱局长,“如果我能帮你把所有这些历史遗留问题都一揽子解决了,你有没有信心把这个全新的商业电影城项目给我漂漂亮亮地搞起来?”
“这……”钱局长愣住了。他从陈谦那无比自信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让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力量。
“有!只要您能解决这些问题,我……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保证给您建一个全云州市最好的电影院!”他咬着牙,立下了军令状。
“好。”陈谦点了点头,“那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你现在就回去,安心地写你的项目改造方案。”
“剩下的事,交给我。”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陈谦再次展现出了他那堪称“恐怖”的多线程工作能力和高超的政治手腕。
他兵分三路,同时出击!
**第一路:快刀斩乱麻,解决“人”的问题。**
他亲自出面,约谈了那些当年电影院的下岗老职工。!w.6¨1+p`.¢c.o′m¨
他没有跟他们谈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
他只给了他们两个无比现实也无比诱人的选择。
第一,是一次性的现金买断。他动用那笔雄厚的“旧城新生”资金,为所有老职工都补缴了养老和医疗保险,并在此基础上额外再给予一笔数额可观的生活补助金。
第二,是转岗再就业。他承诺,所有五十岁以下、尚有劳动能力的老职工,都可以优先进入他新成立的“红旗镇乡投集团”下属的物业公司或者旅游公司工作,岗位任选,待遇从优。
这两个充满了诚意和人情味的方案一出,所有原本准备“誓死捍卫自己权益”的老职工们,都被彻底融化了。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被拖了十几年的历史遗留问题,竟然会被这位年轻的副县长以如此温暖而又体面的方式给彻底解决了。
不到三天,所有职工的安置协议全部签订完毕。
**第二路:敲山震虎,解决“债”的问题。**
对于那些放高利贷的社会闲散人员,陈谦的手段则简单而粗暴。
他首接让公安局的周正副局长带队,将那几个带头的债主都“请”到了公安局里“喝茶”。
他没有跟他们谈债务问题。
他只是让周正把他们这些年来所有涉嫌“暴力催收”、“非法拘禁”、“敲诈勒索”的案底都一一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然后,陈谦只跟他们说了一句话。
“电影院的债务是历史问题,我们政府可以从人道主义的角度,酌情替那个跑路的老板偿还一部分合法的本金。”
“但是,如果谁想在这件事上跟我漫天要价,胡搅蛮缠。”
“那么,对不起。”
“我相信我们公安局的看守所,还有足够的空床位。”
面对这位连县委常委都敢拉下马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