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天空中零星的光点。

“怎么了？”詹姆靠在栏杆上，“从没见过你这么心事重重……”他停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汇，“就像被摄魂怪亲了嘴。”

西里斯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这比喻可真够烂的。”

“OK，这是我今天第三次被嫌弃，”詹姆投降了，突然又笃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西里斯转过头，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什么？”

“我不是瞎子，西里斯。”詹姆叹了口气，“你也喜欢佩特拉，对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西里斯的手指在栏杆上敲击着某种节奏，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西里斯最终开口，“但我不想因为这个让我们之间变得奇怪。”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詹姆挠了挠头，“可是放弃她——”

“我做不到。”两人异口同声。

“那怎么办？”他们再次同时问道，随即相视一笑，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

西里斯拍了拍詹姆的肩膀：“所以，詹姆，当年视为瘟疫躲着走的姑娘，现在却让你魂牵梦萦。这种转变是什么感觉？”

“遗憾，”詹姆转着魔杖，“遗憾没早些看透自己的心。”

“假如时光倒流，你会选择更早爱上她吗？”西里斯问。

詹姆的手停在半空，这还真说不准。

即使他现在对佩特拉心生好感，却仍然记得曾经那个令人窒息的女孩——

“我看见你对其它女孩笑了，你背叛了我。”

“除了我，你不该对任何人动心。”

“你又在骗我，对不对？”

现在想起她的话，詹姆还是会头皮发麻。

从最初的青涩爱慕到后来的病态占有欲，她开始干涉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让人无法忍受。

“怎么了，你还不满意？”西里斯说，“而你现在想被她缠着都没机会。”

詹姆假装被冒犯：“谁说的？我只是给你让路罢了。若真有穿越时空的机会，留给你好了。”

“不了，”西里斯果断摇头，“这个机会还是给你吧。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喂！”詹姆作势要打他，“我有那么冲动吗？”

“伊万斯可能会列出一长串证据反驳你。”西里斯躲开，笑容却又慢慢消失，“不提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