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杀楚逸不足以平民愤,哼,直娘贼儿的,你若是下不去手,老子亲自动手也可。”宝庆王冷着脸吼道。
炎皇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这才衣襟中抽出一个密奏。.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大哥,你看看,这是我派去调查迦玛城的臣属递呈上来的奏章。”
宝庆王斜眸了一眼,扯过奏章翻阅起来。
‘陛下,近日楚逸在迦玛城内虽大肆杀戮,但却没有伤及一个无辜平民。迦玛城城主丁峰,自从担任迦玛城城主后,大肆敛财,为了和迦玛城世大族交好,不惜枉法纵容世大族占据贫民百姓之土地。致使百姓愈发贫穷,年轻者尚可窜逃,年老者只能卖身为奴。另外,陈家、司马家、柳家,虽是新兴大族,可也绝非善类。今日陈家、司马家、柳家三族覆灭,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迦玛城百姓甚至还特意为楚逸编了一手歌谣···”
看到这里,宝庆王冷哼一声,怒道:“贫民贱民,他们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能懂得什么道理,这奏章里面的话不足为信。”
炎皇深深叹息,道:“大哥,你还记得父亲临终归天之际,曾嘱托过你我兄弟二人什么事吗?”
“当然记得,父亲一直挂念在心头的,无非就是岌岌可危的炎国,还有被太元帝国吞并的塞西之地和关山要塞。”
炎皇点了点头,唏嘘道:“是呀!父亲励精图治上百年,但奈何过于拘泥守旧,导致炎国国力一直不能大盛。父亲曾亲口说过,他也想过在炎国推行改革计划。可国内守旧世大族和皇亲贵胄的势力是在太大,若是强力推行,很有可能导致炎国崩乱。”
“炎穆,你小子该不会是想改革吧。”宝庆王突然发声追问道。
听闻此话,炎皇也不打算在遮遮掩掩。是伤疤迟早要揭开,若是没有宝庆王的支持,炎国根本无法推行改革。
“大哥,我的确有此心。但若是大哥不同意,那小弟马上下令通缉拘捕楚逸,只要抓住他,先杀之以平服百官群臣之心。”炎皇直言道。
宝庆王面色阴郁严肃,那张国字脸上久久都是一副表情。
沉默良久,见宝庆王未开口说话,炎皇神色动容道:“我记得小时候大哥教我剑术,那时候我体弱多病,不善武力,每每都是大哥将我从床榻案牍上托下来。有一次我脑袋一发昏,为了休息几天,竟然一头撞在了石柱上。我记得那次大哥照顾我好多时日,从那以后从未再逼我练习剑术。”
往事依稀,历历在目!
宝庆王眼眶微微泛红,扭头看了炎皇一眼,却发现炎皇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唉!你说这些干嘛?你小子不就是想要改革吗?如果你心意已决,大哥一定支持你。至于那些吵吵嚷嚷的群臣,你自不用理会,待中朝的时候,我亲自去跟他们说。”
炎皇面色一震,由衷道:“大哥,多谢。”
中午朝会时分,宝庆王拎着仙品长剑阔步迈入朝堂之上,犹如一座凶神般立在炎皇身侧。
朝堂下,那群衣冠整齐的群臣纷纷上奏,表明必须要杀掉楚逸才能平息祸乱。
同朝的楚国公楚烈辰和楚风两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这次楚逸惹出来的祸,绝对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摆平的。
炎皇正襟危坐,不动声色的翻了翻案子上的奏章。
“炎皇,楚逸杀害迦玛城城主丁修,按照国律理应处死。楚逸屠杀陈家、柳家、司马家三族上百位修士,按照国律理应处死,数罪并罚,臣建议对楚逸处以极刑。”
“养不教父之过,楚逸之所以目无王法,一定是其父楚烈辰没有教育好。臣建议剥夺楚烈辰楚国公的荣称,并没收其全部家产,其楚家子嗣后代,永不录用于朝。”
“臣附议!”
“臣附议···”
事到如今,炎皇也看出来了。由楚逸引发的事端,已经在朝廷上形成了朋党之争。
苏国公苏青云和刘国公刘文虎两人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刚才谏言的臣子几乎都是这两人的门人弟子。现在,苏国公和刘国公急需抓住一切机会,对楚家进行打击。
“苏国公、刘国公,你们两位有什么意见?”炎皇饶有深意的发问道。
刘文虎佯装不答,倒是苏国公丝毫不隐晦自己的目的。
“炎皇,楚逸犯下如此重罪,处死是必然的。但事关楚国公,兹事体大,应该慢慢详查为可。炎国虽然没有子有罪,牵连父之过的律法。但楚逸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