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还是得那个男人来坐。-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一路上思绪繁杂,进入福宁殿,萧易如往常一般坐在木榻上看书,今日在大殿中发生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但他没料到郁尔会为萧让挡下那一剑。
“父皇,诏书与玉玺,儿臣都带来了。”
萧易不接,“她的伤势如何了?”
“郁尔清醒过来,御医说已经无碍。”萧让道,“父皇预备怎么处置儿臣,儿臣绝无怨言,儿臣只求父皇放过她。”
“你觉得朕会如何处置你?”
“儿臣愿意驻守边关,永世不回皇城。”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这道诏书?”男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眸光孤傲,从容淡然。
在萧让的印象中,他的父皇永远是这幅高高在上如巍峨雪山一般不可逾越。
“那皇位该由谁来继承呢?”
萧让不明所以。
此时殿外有人通报说薛侯觐见,薛侯一身铠甲进殿行礼,将虎符交还给了萧易。·墈-书/屋/ ?唔¨错.内`容_
这一瞬间,萧让有如醍醐灌顶。
薛侯一直都是父皇的人!!
可是、可是当日薛侯与还是淑妃的薛太后全程参与了毒害父皇之事,父皇他明明早已知晓,为何、为何、
“父皇?”少年彻底心服口服。
萧易将虎符递给少年。
“皇位给你,从一开始就是你。”
寡淡的声音清晰明了地传入少年的耳朵。
“父皇?”
萧让难以置信,他仰头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惊愕得无以复加。
他又垂眸看着虎符、玉玺、诏书......
“诏书确实是朕在癸亥年亲笔所写,并无错漏。”到如今,父子之间也该说一些真心话了,“你是朕众多儿子之中最出色的那个,朕一直都只属意于你继承皇位。”
“你们说要以自己的方式来治理这个天下,朕其实很欣慰。!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父皇?!!”
萧易将熟睡的婴儿抱出来,“朕会暂时离开皇城,云游四海,潜心修道,朝堂的事再与朕无关,至于朕那些心腹大臣,往后都会悉数听你差遣。”
这一日,少年君王在宫殿之中哭得撕心裂肺。他要的从不是富贵权势,更并非至尊皇位,他并不贪心,他所要的唯一一样东西,就在这一日,神明垂怜,终究叫他得偿所愿。
***
郁尔见到宁儿时,萧易已经离开皇城,她并未追问他去了何处。
萧让看起来依旧是魂不附体的模样,他那不可一世的父皇竟然早已经选择了他。
但郁尔觉得并不奇怪,她似乎从很早之前就有一种预感,萧易已经厌倦了宫廷的生活,偶尔谈话间,他几次说过他终日被困在那书房之中。
如此往前细推,一切都有了答案。
命人断了萧让双腿,不过是强迫他以退为进,那时萧朔风头正盛,朝臣心向他,若当时就予萧让太子之位,萧让变成了众矢之的。
而诈死那一招,恐怕就是为引得逍遥王造反,好为萧让铲除掉这个祸患。
至于扣留着宁儿,的确是为了防止他们潜逃,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宁儿。
薛家偏向萧让,薛侯成了萧让最鼎力的支持者,这也是受那个男人指使。
她与萧让一直以为他稳居幕后是坐山观虎斗,实则是针对逍遥王的请君入瓮。
真正的算无遗漏。
“他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么?”郁尔问。
萧让抱着孩子,“父皇问过你伤势,我已经如实回答。”
郁尔看着孩子睡颜,忽得有些后悔了,那天他问她宁儿的事,没有告诉他实情。
内室寂静,宁儿就在身边,萧让也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