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像收拾完,用纸镇压上。¢武·4`墈\书/ ·埂.新?醉?全`
“你觉得如何?”男人仰靠在御座上,语气寡淡地问她,眼睛巡视在她脸上,“朕该选她们其中的谁?”
郁尔乖顺地站着,小声回道,“奴婢觉得,每一位都好。”
男人抿着唇,温润的指尖捏起那叠画纸。
“说得不错,至少每一个都比你乖巧懂事。”
少女木讷地站着,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郁尔,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么?”萧易缓声开口,他决定好好敲打敲打她,她以为他是可以随意对待的人么?敢如此放肆,不过是倚仗着他对她的纵容宠爱。
郁尔摇头,说奴婢不知。
“李氏一族的血脉,恐怕就留了你一个。”萧易一字一句,他眼神冰冷孤傲,“你觉得朕为何会开恩留下你?”
郁尔跪到地上,“陛下仁慈。”
他抬手,指尖抚开她的额前发丝,“那对你如此仁慈的君王,你觉得该是什么态度?”
“奴婢自然会尽心伺候陛下,做好御前宫女的本分。·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宫女的本分?
一句话彻底将两人曾经亲密的关系抹杀干净。
男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指尖转而轻握住她的喉咙,狠声地语,“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命都拿捏在朕手里的小东西,若不是朕开恩,你现在就与李洛儿一般死无全尸,还由得了你在朕面前放肆?”
萧易心中怒火横流,他何曾这般对一个女人恶语相向。
可是眼前这个看似纤柔温顺的小少女,真叫他爱恨不得,他甚至一时荒唐那么俯首侍弄她,如今却换来一句宫女的本分?
在龙榻上时,她怎么不说自己是宫女?!
郁尔被攥着手腕提起来,皇帝将她抵在御案前。
她被迫对上一双暴怒赤红的眼眸,再故作镇定,也很难不发颤,她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他了,他手握滔天权势,掌她祸福生死,她应该讨好他,取悦他。
可是没有办法,一想起他与母亲的事,她就没有办法。.8^4\k/a·n¨s·h`u\.`c/o*m_
郁尔也被激起一身反骨,既惊恐又倔强地与他对视着。
“告诉朕,你心中所想,若你说往后就只是君主与宫女,朕就再不会碰你分毫。”
萧易极力压下怒火,给了小宫女选择。毕竟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比她年轻,比她乖巧,比她美貌,应有尽有!
是啊,凭什么要在一个冥顽不灵的小宫女身上耗着!
郁尔觉得这样极好,只要她今日把话说明,那她也可以退回到宫女的位置。
少女仰头,眸光晶莹,态度诚恳,“奴婢觉得,陛下的年纪太大了。”
男人汹涌的眸光,滔天的怒火,在瞬间仿佛被冷水浇透了。
“你说什么?”
他恍若不可置信般失魂低语。
郁尔再次鼓足勇气,“陛下的年纪,对于奴婢而言,太大了。”
萧易没有听错,郁尔给他的理由是,他的年纪于她而言太大了?
掌心捏紧她细软的手腕,逼近追问,“这就是你疏远朕的理由?”
太荒谬了!两人神交数年,又有过数次的亲热,她主动吻过他时,那么热情那么沉醉,如今冷下来的缘故竟是他年长她太多?
男人生来孤傲,既她要与他了断,那他也不会挽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质问。
“朕年长你许多,可你也并非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不是么?”
在男人颀长伟岸的身躯前,倔强少女纤弱伶仃,她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从前是奴婢不懂事,如今奴婢想明白了。”
不懂事?
确实。若是换做一个懂事的,必然会在这样的处境下变着法子讨他欢心。说到底,她太年轻,心性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