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雅小产之后身子一直都不好,又知道了宁王与茯苓的事,贵妃以替她调理身子为理由一直将她留宿宫中。·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郁尔知道凤栖宫那个地方,拜高踩低,连晴空、若雪两宫人都能欺负郁雅,她在那养不好身子。
但郁尔觉得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
“她不是我妹妹。”
“你现在是这么说,往后她成了太子妃,甚至坐上皇后之位,于你可是有大大的益处!”郁寻道,“你也姓郁,往后我们家族的兴盛可全在你妹妹身上!”
郁尔,“你是真蠢还是自欺欺人?倘若有朝一日宁王登基为帝,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踹了郁雅。”
“不会,宁王不会这么做。”郁寻不信。
“怎么不会?”郁尔一字一句道,“你当年不也抛弃妻女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郁寻激动道,“我从来都没有抛弃你们母女,是你母亲不忠在先!”
“我母亲如何不忠了?”郁尔她没想到父亲竟往她母亲身上泼这种脏水。¢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郁寻也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这么多年我为了维护她的名声一直隐忍,令你这个女儿也不与我亲近。今日我就告诉你,你的母亲自年少时便经常随你祖父出入宫闱。甚至在与我成亲之后,也经常与皇帝也就是当时的容王私会!我甚至一度怀疑你不是我的女儿!”
“你胡说,你污蔑我母亲!”郁尔瞠目结舌,郁寻疯了不成!
“信不信由你!”郁寻原本是来同郁尔讲和的,毕竟有个在御前当差的女儿,是天大的助力,但他没想到郁尔如此冥顽不灵。
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确保宁王可以夺得储君之位,郁家便可随之鸡犬升天,郁尔也姓郁,她若聪明些就该站到宁王这边!
父女俩再次不欢而散。
郁尔从自己记事起,母亲就经常郁郁寡欢,从不出门,时常坐在廊下一坐就是一整天,母亲很少关心她,只有一次,她发着高烧,母亲用厚被子替她悟出一身汗。¨c*h*a`n/g~k`a¨n`s~h-u·.?c¨o,m,那是印象中母亲对她最温柔的时光。
她的母亲绝对不是郁寻口中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夜里,郁尔回到御书房,整理御案,将白日练字的字帖放回书架。忽然想起那副画,上午那匆匆一瞥,其实并没有看得太仔细。
画中的女子,与印象里母亲静坐的模样实在是太像了。皇帝去了浴殿沐浴,郁尔眼神飞快地扫过书架上的卷轴。
找到方才落下那一卷,踮起足尖取下拆开。
画中的女子身着黛色香云纱裙,眉尖若蹙,身姿窈窕,宛若天仙。郁尔仔细观摩,她认出了这身衣裙,母亲有一袭一模一样的衣裙,从刺绣到样式都身神似,还有佩戴的首饰,也十分眼熟。
郁尔无比肯定,画中的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她心慌意乱,这书架上摆放着的书籍都是皇帝亲自一一挑选,时常会取出来拜读的书籍,这些画自然也是他珍爱的。
皇帝珍爱她母亲的画像,为何,这是为何啊?
“你在做什么?”
郁尔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得骤然一颤,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她手里还握着画卷。
郁尔摇摇头,“这画卷又落了下来。”
萧易深邃眸光拂过小宫女的脸,她惊慌的神色没收敛干净。
“不必管它,朕会整理,你过来裁纸。”
“遵命、”郁尔将画卷放回去。
心神不宁,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难道父亲说的那些话里,也有几句时真的?皇帝认识她的母亲?
夜深人静,一不留神,裁纸刀划过指腹,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血丝,郁尔将指尖含入口中。
下一瞬却被皇帝揪了胳膊扯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