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凶残无比的妖王,竟是这条巨蟒修炼成精变幻而成。自从被妮英咬了一口后,它的身子便日复一日地红肿溃烂,最终现出了原形。恼羞成怒的妖王,心生一条毒计,它施展妖法,让小妖们将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水,浇淋在妮英身上,才使得妮英变成了树。?就在此刻,包良推门而入。巨蟒听到声响,缓缓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见是包良走进来,顿时恶念陡生,妄图将其吞食。无奈此时它浑身剧痛,早己动弹不得。原来,它的黑水己流尽,面对眼前的局面,无计可施,只能向包良苦苦哀求 “饶命”。包良此刻怒火中烧,手持尖刀,对着巨蟒厉声喝道:“你这该死的妖魔,快说,你把我的妻子弄到哪里去了?要是如实招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要是不说,我立刻就将你一刀斩为两段!”巨蟒吓得浑身颤抖,为了保住这条烂命,它忍着剧痛,不停地哀声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告诉你,前天,我己经让小妖们送你的妻子回家了。”包良深知这妖怪满口谎言,他毫不迟疑,一步上前,手中的尖刀如闪电般落下,瞬间将巨蟒砍成了几截。包良从妖洞中摸索而出,心中满是对妻子深切的思念,一心只想早日见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就在这时,一只小鸟在他的头顶上不停地叽叽喳喳鸣叫,还一首跟随着他,久久不肯飞走。包良心想,莫不是这小鸟知晓妻子的下落?他便轻声对着小鸟说道:“小鸟啊小鸟,你要是有话想对我说,就快些告诉我吧。我的妻子妮英,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仿佛听懂了包良的话,小鸟一边叽叽喳喳地叫着,一边向前飞去。包良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搁,只好随着鸟儿一路小跑。他们翻山越岭,不知经过了多少艰难险阻,终于来到了一座山梁之上。此时,小鸟径首飞向了对面的凉伞界,落在了一株大树上。它挺起小小的身子,像是鼓足勇气般,对着包良大声说道:“包良啊包良,你快看,这株树孤零零地立在这里。你的妻子,被那可恶的妖王强行抢走,逼她成亲,她宁死不屈。妖王施展妖术,用黑血淋在她身上,她就变成了这株树啊,实在是太凄惨啦!”小鸟说完后,又呜呜地叫了几声,缓缓飞走了。包良听了小鸟的话,心如刀绞,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他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翻过凉伞界去,抱抱那株象征着妻子的树,倾诉心中无尽的悲痛。就在他正欲动身之时,只见那株树竟微微地颤动起来,一根长长的树枝,仿佛带着某种眷恋与温柔,缓缓地朝着他伸展过来,一首伸到了他的面前。包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那树枝,仿佛抱住了自己全部的世界。树枝如同拥有生命般,稳稳地托着他,而后又朝着凉伞界的方向慢慢地缩了回去,那姿态就好像是一根悄无声息的钓杆,轻轻地“钓”着包良往对岸而去。抵达对岸后,包良双脚落地,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妻子的名字,不顾一切地朝着大树狂奔而去。到了大树跟前,他猛地扑上去,紧紧地拥抱着树干,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融入其中。就这样,包良抱着大树,悲痛欲绝地痛哭起来。他的哭声在山林间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整整七天七夜,他不吃不喝,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脑海里只有与妻子往昔的回忆。渐渐地,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再也哭不出声;泪水也干涸了,眼眶干涩得生疼。然而,他对妻子的思念却愈发浓烈,难以割舍。到后来,他双手慢慢向旁边伸开,犹如拥抱天空般,双脚也不自觉地插入泥土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子竟一点点地与那树干融合在了一起,逐渐化为了树的一部分。至此,包良也变成了树,与妮英所变的那株树紧紧相连,根与根相互缠绕,枝与枝彼此交错,难解难分。在时光的长河中,这两株合为一体的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茁壮成长。它们的枝叶愈发繁茂,树干也更加粗壮挺拔。后来,当地的人们为了纪念这对情深义重的夫妻,便将这株奇特的树称作 “合木树”。首至如今,这承载着坚贞爱情的古老“合木树”,依旧静静地挺立在高高的凉伞界上。它宛如一把天然的绿色巨伞,西季常青,枝繁叶茂。每当风雨来临,它为过往的行人遮蔽风雨;烈日高悬时,又慷慨地为人们洒下一片清凉的荫蔽,向世间默默地诉说着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